今日虽有课,但既无经筵日讲,也不大起朝议,所以入宫时辰稍迟
任为志道:“那第二呢?”
尤芳吟两手交叠在身前,微微垂眼,默然片刻,才抬首来,直视着他,道:“第二是,娶。”
任为志:“……”
坐在尤芳吟对面,看着这眉清目秀姑娘,他惊呆。
*
他道:“尤姑娘今日……”
尤芳吟道:“来出钱入股。”
任为志心头顿时跳,几乎立刻想说有这万两便差不多够,可再看尤芳吟神情,似乎不那简单,略迟疑,便没出声。
果然,尤芳吟道:“不过有两个条件。”
任为志肃容道:“姑娘请讲。”
尤芳吟便低垂着眉眼,也不敢多言,只向他躬身算是道个礼,便谢过旁边掌柜,埋着头往楼上去。
吕显只好在下面看着。
尤芳吟越往上走,越是紧张,待到得任为志门前,才深吸口气闭上眼定神,再睁开眼时已经片坚定,叩门道:“任公子在?”
任为志这些日来都在客栈里。
因为已经有钱进来,有人愿意出钱入干股,他回到四川重振家中盐场希望渐渐有,是以这些日来看着,已经不那憔悴,眉眼里也多几分神采。
事情也不是什光彩事,是以尤府根本没有往外声张。而她则等尤月已经入宫之后,才挑个合适日子,请周寅之将自己放出来,准备办姜雪宁交代给自己事情。
遇到吕显,她没想到。
更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上来搭话。
吕显见她半天不说话,试探着又问句:“姑娘?”
尤芳吟这才回神,却是拘谨且慎重,既不知此人身份底细如何,更不知此人是何用意,更何况她今日见任为志,还有别事情想说,并不方便旁人在场。
吕显这人什都好,智计也是流,就是脾气略坏。
万事不想居于人后。
谢危离府入宫之前,想想还是吩咐刚回来剑书句,道:“吕照隐行事离经叛道,且京中大局正乱,哪里有空去管什尤芳吟。刀琴回来还是暂听吕照隐使唤,免得他成日挂心,不务正业。”
剑书笑起来,应声:“是。”
谢危这才放下车帘,乘车入宫。
尤芳吟在他对面端端地坐着,道:“第,所出钱入干股,订立契约时需写明可以转手他人,而你无权干涉。”
任为志眉头顿时皱,但随即又松开。
他道:“旁人出钱已经很难,姑娘肯出钱,钱到手里,便可投入盐场。干股将来如何分红,于而言都无差别。虽然生意场上似乎未有先例,但也未尝不可。”
这是答应。
尤芳吟点点头。
乍见之下,竟依稀有些丰神俊朗。
他笑着请尤芳吟入内:“昨日通过消息后便没出门,专在这里等候,没想到尤姑娘来得这样早。”
尤芳吟入内坐下。
她径直从袖中掏出两样东西来,搁在桌上:两张共万两银票放在左边,页薄薄写有生辰八字纸笺放在右边。
任为志看之下都愣住。
所以她垂下头道:“与您不熟,还是自己去吧。”
“……”
吕显生意场上打滚久,很久没听过谁用这直白理由拒绝自己。
不熟……
他笑容有些僵硬:“姑娘说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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