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有个皇弟沈玠,从小关系不错,确有几分长兄如父之感,且沈玠也确听话,所以直以来朝中传闻都是皇帝无子嗣便立皇
梅园里栽种各式梅花,这时已经到盛放时候。
前两日雪还没化干净,堆在梅树下,是青天白雪映红梅,煞是好看。
后宫里以萧太后为首,人基本都到。
梅园东南角看雪轩里,仰止斋大部分伴读,在入宫这久之后,终于算是第次真正见到皇帝后宫,天子妃嫔。
最上首坐乃是萧太后。
只有她轻轻脚步声,传递开去。
念转万念跟着转,脑海中倏尔划过道闪电,姜雪宁原本直向前脚步骤然停下来,连着眼睛都起睁大:除乱党劫天牢外,在她病着那段时间里,宫里面似乎确还出件放在别朝不算大可放在本朝尤其是沈琅在位期间绝对不算小事……
*
回到仰止斋,众人已经在为下午吟梅赏雪做准备。
这回姜雪宁没病,自然不能再抱病不去。
披香殿,温婕妤。
披香殿姜雪宁是知道,可要说什温婕妤,那就没有什印象。听着这个位份,在后宫里也算不上是很高,能引出什事儿来?
从这个方向上去想,竟是毫无头绪。
她回仰止斋路上只觉此事事关重大,便绞尽脑汁,干脆逼迫着自己往另个方向去想:上世这时候发生过什大事吗?
最大事情就是勇毅侯府被抄家。
下面是精心打扮番郑皇后,更下面则是妆容个比个精致娇艳妃嫔,个顶个都是大美人,或冷媚或慵懒,姿态万千,有说话低声细语,有则爽朗大方。
乍看,实在是令人钦羡。
当皇帝三宫六院,妃嫔无数,当真可以说是享尽齐人之福。
姜雪宁到时抬起头来看,没忍住轻轻皱皱眉,心里面着实有几分鄙夷。临淄王沈玠倒不是什纵欲之人,但他兄长沈琅在位时却是个会享受,曾有大臣看不下去,上过奏折规劝他“戒之在衽席之好”,话说得已经不算委婉,可沈琅哪里会听?反而恼羞成怒,过没多久就找个借口把这大臣调出京去。
子嗣艰难,这能不艰难吗?
所以也只好收拾身素净衣裳,系上粉蓝披风,在争奇斗艳众人之中,刚好处于中等,既不至于因为太出格被人注意,也不至因为太寒酸特别打眼。
她神情看着与往日无异。
旁人与她同在个屋檐下也没多久,倒看不出什来。
可姜雪蕙怎说也是她姐姐,就算两姐妹平时有过节,也算得上有些解,不知怎看着她觉得她面上笼着层阴翳,在去往梅园路上悄悄转过头来看她三次,眉头也微微蹙起,但想两人关系,终究没问。
姜雪宁便乐得轻松。
那时她从侯府回来后浑浑噩噩,吓得大病场,卧床好几天,在此期间只有临淄王沈玠时不时还惦记着她,派个人来问候看看情况。
等她病愈,只听说京中有人劫天牢,皇帝盛怒如雷霆,惩治京中很多*员,许多大臣都招来杀身之祸。
还有什吗?
比如,事情已经过去好些天,沈琅为何又突然雷霆大怒?
前两日才下过雪,天气早已转寒,宫道上阒无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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