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扫看眼,等有片刻,不见有人说话,才微微倾身,准备开口。
然而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立着顾春芳竟开口,道:“若论智计,谢少师名声老臣是听过,本来当首推少师大人方能应付这等局面。可谢少师名头太响,若假称自己乃是那天教‘度钧山人’,只要要多费周折,引人怀疑。老臣这里倒有个人选,且也精研过天教之卷宗,多有解,也许堪用。”
谢危瞳孔顿时微微缩,向顾春芳看去。
沈琅却问:“何人堪用?”
顾春芳则是向自己身后看去,然后才道:“便是老臣旧属,也是如今刑部十三清吏司主事之,张遮。”
连顾春芳都不由拈须思索起来,进而问道:“更行险些又如何?”
谢危眸光微微垂下,竟是道:“这些日来们也抓不少天教乱党,连番审问之下,说公仪丞,这些人大多都见过,知道是什模样。然而传闻中为那天教匪首出谋划策却还有人,号为‘度钧山人’,深藏不露,从未现身人前。便是天教众人,甚至些香堂香主,都没有见过此人面,唯有金陵总坛那边有极少数人知道他底细。若是以公仪丞作饵,诱敌来救,却另派人暗潜于牢狱之中与天教众人道,假称是这‘度钧山人’,路随来救众多教众返回,必能探听出许多教中秘辛,得到此教其余据点情况后,再伺机而退,当大有所获!”
听到这里,其余人等几乎没忍住背后汗毛竖,同时也忍不住暗叫声绝。
这可是个大胆计划啊!
可中间所藏着机会与收获也着实让人有些心动。
兴神色,只道:“可惜顺天府围剿之时竟不知此人身份,乱箭将其射死。此人既在匪首身边二三十年,出谋划策,必定知道天教有许多底细,是此教中顶顶重要之人。若能将其生擒,拷问番,不知将抖落出多少有用之讯息……”
众人顿时变得讪讪。
谢危闻言目光微微闪,却是仿佛想到什般道:“若能生擒确是最好,可如今这人死,也未必就派不上用场。”
顾春芳两道眉已经有些霜白。
听见谢危这话,他顿时抬眉,向谢危看过来:“谢少师有高见?”
张遮立于末尾,这时
沈琅道:“可派谁去好呢?”
是啊。
派谁去?
前者以公仪丞为饵尚好;可后者,若个不小心,bao露身份,或许便要殒命于乱党之中,实在太过危险。
众人都拧眉沉思起来。
“不敢当。”谢危甚是有礼,说话同时便向顾春芳揖揖,然后道,“方才顾大人不说,谢某也没深想;然而顾大人说,谢某心里倒冒出个主意来,只不过也许有些行险。”
沈琅顿时好奇:“什主意?”
谢危唇角便略略弯,道:“朝廷剿灭天教乱党,杀他们许多人,公仪丞这般重要人物固然在其中,可这消息只有官府与朝廷才知道。也就是说,天教那边并不知晓公仪丞已死。若们放出消息,假称公仪丞没死,只是被朝廷抓起来,正在严刑审问。依顾大人方才所言,此人必定知晓许多天教机密,天教怕机密泄露,必定派人来救。届时只需派人埋伏,或者更行险些……”
说到这里时,他顿顿。
众人听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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