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尤芳吟这小蹄子往日连府门都不怎出,去哪里认识什外男?这任为志却直接来提亲,必定是她先前让尤芳吟出面去问
只问句:你出多少聘礼?
任为志说,三千两。
伯爷不大满意,端茶送客。
但这几日也被遣散出宫回府尤月却正好听说这件事,心思动,竟然大着胆子,让人将任为志请过来说话——
少有人知道,她也是认识任为志!
任为志与尤芳吟“亲事”,定得很快。
自打尤芳吟将自己打算告诉过姜雪宁,得知她并不反对之后,锦衣卫衙门这边由周寅之发话,当然是极其配合地把人放回去。
当天下午任为志便去提亲。
尤芳吟在府里不过是个庶女,“关”进牢房那多天也没人愿意花心思捞她出来,回到府里反而招致种种白眼,上到伯爷、小姐,下到丫鬟仆人,个个白眼。
尤月更是记恨着她发疯险些对自己动手事情,便要趁机报复。
给萧氏族,可定国公却未必是个善类,收信也未必不顺藤摸瓜将他们连根拔起,还能算是大功件,请他们暂时别去自寻死路吧。”
周寅之略感骇然:“可这大笔钱……”
姜雪宁打断道:“你只管去说,银子会想办法。”
便是算上前阵子姜伯游给,还有自己手里些体己银子,也凑不到四万两,更何况还要防备着万。缺这部分银子,难免令人发愁。
周寅之走后,姜雪宁个人坐在屋里,想很久,终于还是叹口气,下决定。
那日她因为被伯爷花万三千多两银子才安然带回家中,与家中闹好大场,之后便不顾姐姐尤霜劝阻,抱着自己攒私房钱便出门。
那时便是去找任为志买盐场银股!
没想到啊,任为志竟然想娶尤芳吟。
尤月恨姜雪宁,事事压着自己,让自己丢尽颜面,二恨尤芳吟,个妾生庶女竟敢抄起板凳跟自己动手,恨不能找个机会置这二人于死地。
她细琢磨,便忍不住冷笑。
谁能想到竟忽然有个人会来提亲?
这下可真是府里上上下下都吃惊。
别人上门来提亲,清远伯自然不可能将人拒之门外,按礼请人进来相谈。
任为志家无亲眷,京中有无熟识之人,乃是自己登门前来。
清远伯问,他读书归读书,可连个举人没有功名,还是个商人,第时间便不大瞧得起。好歹他们是伯府,虽则尤芳吟是个不起眼庶女,可面上也是官家出身,岂能配个商人?但随后听闻他家中竟然经营盐场,且刚筹措笔钱要回蜀地,却忽然心中动。
她找个人,给任为志那边递话。
于是第二天早,来往于蜀香客栈商户、掮客们,忽然发现件有些不同寻常事情——客栈大堂里,不知何时竟然挂上块不小牌子,上头写着四川自贡任氏盐场四成银股售罄,得银二万,不日将返回蜀地,经营盐场。至于卓筒井之用,亦将定时派快马往京中报送消息。至于诸人所购之银股,如有需要,无须任氏首肯,可自行转售!
但达成转售价钱和金额都会记在这块牌子上作为公示。
这牌子挂,顿如石投入平湖,在京中游商大贾之中激起千层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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