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能肯定这人就是谢危。
京中未必没有别人插手此事,也许确是天教那帮人自己行事不小心败露,被人抓破绽呢?
关键在那十五张银票。
若幕后之人确是谢危,又
萧定非却是没个正形儿,歪歪斜斜向她行过礼,便从亭中退出去,大约又是回宴上。
从那时开始,姜雪宁便总忍不住去想:萧定非说“那人”是谁,“他”是谁?而且或许还不打算杀自己,那便证明对方至少有这样能力……
可左思右想也没什头绪。
但那些本该真正定非世子所能知道切事情,无论巨细,萧定非都知道,所以她唯能确定是:如果背后有筹谋之人,必定与那位真正定非世子有莫大联系!说不准,便是真正定非世子本人!
然而直到自戕坤宁宫,也没堪破个中隐秘。
他说他确不是定非世子!
这让她惊惊。
然而此人行止之大胆,实在大出姜雪宁意外。
她没想对方在宫中也敢如此放肆,顿时冷脸,甩开他手退开。
萧定非脚底下有些晃,不大站得稳,可唇边笑意非但没消减反而更深,竟将方才拽她那华丽宫装袖子手指放到鼻下轻嗅。
毅侯府从未有过深交,教燕临也不过是在文渊阁主持经筵日讲时顺带,既无切身利害关系,更无患难相报深厚情义,只不过得到点捕风捉影消息,便肯舍大力气、甘冒奇险在城门内设下杀局,手段之狠、行事之利令人胆寒,岂能是真与侯府没有半点关系?
上世,姜雪宁也知道个秘密。
那就是,那个后来回到萧氏吊儿郎当色字当头气得整个萧氏,bao跳如雷萧定非,压根儿不是真定非世子!
当时这人是喝醉。
朝野上下对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世子,开始是深信不疑,毕竟什当年事情他都知道,可时间长,总觉得小时候那样好人怎长成这样,暗地里不是没有过非议。
如今……
额头磕在雕漆方几上姜雪宁,念及此,忽然又把脑袋抬起来:“怎可能?”
眉头皱起,她着实困惑不解。
如果这人是谢危,依萧定非所言,他怎可能不想杀她呢?
不……
眼神里刻着都是叫人恼火孟浪。
姜雪宁目光寒下来:“你找死!”
萧定非却眉梢挑浑然没放在心上,反而将那食指压在自己唇上,烙下吻,轻笑道:“看是娘娘不知自己处境,成日刺探些自己不该知道事。若那人知道你今日听见说什,只怕便是他不想,还要同算账,也得要先杀掉娘娘呢。”
去为她取披风来宫人这时回来,见到萧定非都吓跳。
她闭上嘴不再说话。
她也对此颇有想法。
于是,便趁着那时候,颇有心机地问他以往“流落在外”时经历。
结果这浪荡子摇摇晃晃,竟趁着亭中没人看见,故意占她便宜般凑到她近前来,嘴唇几乎贴着她耳廓,道:“娘娘是以为喝醉,说不准会说出什‘真话’来吧?”
姜雪宁惊,便要退开。
没料想这人竟用力拽住她袖子,颇为邪气地扯开唇角,目光灼灼地锁住她:“若娘娘肯陪睡上觉,便告诉你,确不是那个‘定非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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