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动,铃铛声响。
是个人都知道他到哪里。
马和人样,打扮得那叫个骚气。
张遮在后头不说话。
他并不是能说会道之人,且也与萧定非没什话说。
早晨从破庙那边出发时候,他邀姜雪宁与自己同乘,被无情拒绝,便自己打马走路。到中午都憋住没跟姜雪宁打招呼。然而此刻打马在前,却老忍不住要往后面看眼。
这小姑娘实在是太好看。
衣着朴素时,其实乍眼看上去会没有那些个浓妆艳抹印象深,可五官和骨相在那里摆着,多看眼就好看点,那点天然神态,之前路来隐隐忧悒,已经换几分跳出樊笼开怀,眼角眉梢都沾着点放松意味儿,越发婉约清丽。
萧定非直知道自己是个看脸俗人。
可偶尔他也希望自己有点骨气。
张遮听见,十分自然地低声道:“是在等通州那边来报。”
姜雪宁不由挑眉。
张遮便又接半句:“他们尚未完全信任身份。”
是。
平白无故冒出这个人来,就算是信有八成,剩下两成为求稳也还是要向天教那边验上验,以求万无失。
姜雪宁先回去。
旁人惊讶她怎个人回来,姜雪宁便按着计划好做出副惊讶神情来,回说自己没看到张遮。
萧定非扯根草芯子叼在嘴里,本是百无聊赖,听见这话就意味深长地看着姜雪宁,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不知干什见不得人事去,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他琢磨,天教这帮傻货脑子笨,该不会多想。
果然这帮人也真没多想。
姜雪宁嘴角则是轻
然而在这样个身份不明甚至都不乐意搭理他女人出现时,他发现,骨气什,要留住实在太难。
他终于还是拽拽缰绳,让马儿走得更慢些,很快就与张遮、姜雪宁并行,面上挂起笑容,浑然像是早晨姜雪宁拒绝他幕没有发生过样,貌似关切地道:“这路上都要低调行事,因而只有这身衣裳给姑娘,实在是天教有些怠慢。等晚些时候入城,再给姑娘换身漂亮。”
姜雪宁老早注意到他过来。
此刻闻言,只让目光落向萧定非胯:下那匹雪白骏马:不愧是将来要折腾得萧氏族跳脚纨绔子坐骑,真真是个富贵逼人!
马脖子下面挂着红缨,缀以白玉珍珠,还挂个金色铃铛。
若不小心引狼入室,会发不可收拾。
姜雪宁念及此,眉头便锁锁,难免有些担心。
只是与众人同行,又到不好说话时候。
有什疑问都只能收着。
萧定非那边却是感觉到无聊。
不会儿张遮回来,问是两个人去方向不样,倒也没人怀疑他们是私底下说过话。当然,即便是怀疑,也顶多与萧定非般,想这两人“兄妹关系”,琢磨他们是干什卿卿事去。
行人在这里歇过脚便重新启程前往通州。
姜雪宁心情难得好。
午后阳光晒出来,即便是冬日也有几分暖意,天教这帮人也不知是不是得什消息,比起上午多少有些紧张脚程,颇透着点不紧不慢感觉,倒好像是不急着赶路。
她小声嘀咕句:“这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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