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张遮现在也忙得脱不开身,姜雪宁也不好前去叨扰,只能等回头寻个合适时机再说话。
她自拾掇自己东西。
上清观里其余人等也都忙碌起来,准备马车准备马车,收拾行李地收拾行李。
等到中午随意用些吃食,倒是正好出发。
通州城里大小*员自然全都来,排在门口相送,有恭维谢危,有却向定国公萧远道贺,恭喜他找回失踪多年嫡子。
她伸个懒腰,打几个呵欠,没会儿就瞧见窗外甬路上,小宝穿着身厚厚衣裳走过来,对她道:“二姑娘,刚来消息,说是昨天后半夜里雪停之后,那崩塌山道清理大半宿,今早已经通路。看这天儿午间怕还要出太阳,定国公那边和先生商量后说要趁着这时候走,怕再过几天等雪化又出点什岔子。所以来知会您声,若有什东西也好提前收拾,中午便走。”
通州与京城路途本不遥远,走得早些,骑马乘车话,晌午走,晚上差不多也能到。
姜雪宁点点头答应。
只是眼看着小宝转身又要走,不由“哎”声,把他叫住,问道:“对,张大人呢?”
小宝以为她问张遮是不是也走,便道:“张大人也早知道消息,自然同大家块儿走,只是原本随同来兵士或许要等雪化再走,毕竟并无那许多马匹。”
姜雪宁回自己屋里,洗漱睡觉。
本以为做这件大事,晚间必定辗转反侧胡思乱想难以入眠,谁曾想,席面上本就喝不少酒,花雕不算很烈,但喝多后劲也不小,她脑袋才沾着枕头,想张遮事儿会儿,就沉沉地睡着。
只是睡得不很好。
做夜怪梦。
可早晨醒来睁开眼就忘个七七八八。
萧远站在人前,笑容看着多少有些勉强。
谢危无言地侧过目光,便将他这副实则压着阴沉神情收入眼底,等到众人要登车起行时,他忽然道:“国公爷,定非公子马车不如走在谢某前面吧。他身份虽还有待确定,可撇开那层也是回京后要重点审问天教之人。通州动静闹得这样大,难免天教那边不想着杀人灭口。身边剑书武功虽然粗浅,却还懂些刀剑,若出个什岔子,也好及时应付。”
马车分好几驾。
定国公萧远在最前面。
姜雪宁是意外卷入围剿天教事情,清清白白姑娘家遇到这种事若传出去难免坏名声,是以京中那边直都是对外称病,说她在家里养病闭门不出。这会儿要从通州走,
姜雪宁无言:“是问他现在人在哪里。”
小宝这才反应过来,想想,好像也不很确定,犹豫下道:“方才看见,因还有批人要驻留通州,好像是定国公拉先生同长大人道去交代些事情,这会儿可能在府衙那边吧。”
“哦……”
那就是不在。
也不知他今晨起来有没有看到自己昨晚留东西。
桌上还搁着她昨日放着那方青玉小印。
印章买来还是白,要什字得自己刻。
像这样寸许面,刻起来不花什时间,就是琢磨怎雕琢时候颇费些脑筋。
姜雪宁看眼暂没去动它,只是推开窗往外看看:“雪停啊。”
难怪早晨起来觉得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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