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月轻轻掩唇,不大好意思模样,笑起来:“真对不住,姜二姑娘近来蔫头耷脑,也没几句话,总让觉得像是没这人似。这不小心走过去,还道前面没人,可不就撞着踩着?”
姜雪宁打量她,竟没发作,而是若有所思地道:“尤姑娘近来好像变。”
尤月怔:“什?”
姜雪宁扯开唇角,意味深长地笑:“胖些。”
大乾到底还是纤瘦为美。
暗中仿佛有只手在操纵。
她只觉得,桩桩件件都是冲着她来!
二月初七离宫这日,萧姝连陈淑仪都没搭理,径自乘马车出宫,直接回到国公府,准备亲自应对此事。
姜雪宁却是慢悠悠。
她和其他人都在后头,眼见着萧氏来接人马车扬起滚滚烟尘而去,唇边还挂三分笑。
便是十分有理也成无理!
南面来暖风方将梢头吹绿分,夜间,京城大街小巷已都是“萧氏心虚要灭翁昂之口”消息,真真假假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是萧氏之行为已犯众怒,种种矛头立刻调转过来,齐齐朝着这昔日尊贵门楣投去!
时间,朝野文武百官都惊呆,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发展。
外面闹得这样大,宫里自然清净不。
消息多多少少会传进来些。
来也不知交什朋友,送他不少银钱,越发恣意纵横,成日里都泡在酒缸中。
那日才从花楼里走出来,便被伙人蒙麻袋。
拳打脚踢,言语辱骂。
文人身子骨可不禁打,当时便受重伤口中吐血。还好当时锦衣卫人夜巡到暗巷,千户大人周寅之武艺高强,阻止匪徒行凶,还将这伙小混混给抓起来,押到衙门受审。
锦衣卫刑罚何等得?
再过八日便是临淄王选妃,又加上天气开始暖和,仰止斋里这些出身官宦人家伴读小姐,大多换上新衣。
尤月更是穿得花枝招展。
姜雪宁没参选临淄王妃之后,在宫中便越发低调,不显山不露水,且那位定非世子也没有再来献过殷勤,于是又让尤月觉得姜雪宁不过尔尔。
走出顺贞门时候,她故意抢在姜雪宁前面步,撞她下。
姜雪宁抬眉看她。
姜雪宁老神在在看戏。
旁人则是事不关己。
唯有萧姝,连日来得外头传进来消息,心内越发压抑,偶尔在人前时都会为些小事发作情绪,明显是被京中那些传言所影响。
旁人或许觉得这些事都是巧合。
可在萧姝看来,这些天来发生事,都像是精心筹谋过。否则件连着件,怎能巧合到这个份儿上?向来是软骨头文人,又怎敢在春闱之前闹出这样大事来?
没用半个时辰,这帮软骨头便哭爹喊娘,把背后指使萧烨招个干干净净。
国公府自然是花大力气买通审问这些人,以避免消息外传。
可天底下哪里有不透风墙?
加上这回出事乃是入京赶考且有功名在身翁昂,顿时就跟捅马蜂窝似,京中士人群情激愤,仗义执言,几乎是指着国公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鼻子在骂!
原本也有些人觉着和亲之事与萧氏没什干系,可翁昂不过醉后句胡言,萧氏二公子萧烨便要使人暗中打杀他,天下岂能容忍这等恃强凌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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