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宫中又是准备选王妃,又是准备和亲,伴读们已经不必再入宫,所以尤月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过姜雪宁。
再次看见,真有种目眩神迷之感。
天气开始转暖,她穿
尤月顿时皱眉,瞧见楼上分明还有个雅间门窗开着,像是迷人,便冷笑声:“乃是清远伯府嫡小姐,你这里连个雅间都挪不出来吗?”
民怕官,何况掌柜是商?
他也抬头看那空着雅间眼,却是十分为难:“姑娘,楼上那雅间是另位姑娘早就定好,做生意讲究个诚字,实在是无法做主啊。”
尤月扫视周遭眼,轻轻抬下颌,不屑道:“你这里来往都是贩夫走卒,本姑娘来是看得起你地界儿!谁人订好叫他让出来便好,料想他也不敢有什不满。”
周围“贩夫走卒”们面色不由变。
客栈里大多是大老爷们儿,可没想到窜出个姑娘。
只是抬起头来看,这姑娘五官虽然清秀,神情却有点偏执凶狠,双泛红眼睛瞪着,隐隐紧咬着牙关,叫人看心里直冒寒气。
那人看她穿戴不是普通人家,倒也不敢怠慢。
当下回答道:“是有人买下来,可还不知道背后是谁,刚个时辰前事情。不过前段时间还值万五千两银股,如今只卖个三千两,吕老板这生意做得可也是亏本极。”
尤月心跳骤然加快。
许多人来看热闹。可跌得久,也就见怪不怪,只当这盐场是废,买银股人是栽。
所以尤月本以为,今日到时人该不多。
可没料想,才刚下马车,就听得客栈之内片人声,竟是颇为热闹。
“可真没想到,这种节骨眼上谁有这种胆量竟敢接下那万银股啊?”
“都跌到三百文,无人问津啦!”
连掌柜脸色都难看几分。
就在这时候,外头忽然传来声清泠泠笑:“怎尤姑娘连订下雅间都要抢上抢?”
这声音……
尤月面色骤然变,浑身都紧绷起来。
纵使万般不愿,转过头来时,也还是看见那张令她深恶痛绝脸——姜雪宁!
丝隐秘希望升上来:只要有人肯买,银股价钱就有可能稳住,说不准还能涨上去!
“掌柜,楼上备雅间。”
她大概地算过,按照任氏盐场以前习惯,最晚今天也该有盐场那边确切消息传过来,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待在府里听着,不如亲自来等。
于是皱着眉便对柜台边上掌柜说话。
掌柜不由怔:“这位姑娘,今儿来人多,楼上雅间已经没。”
“不是有传言说,蜀中那边传来消息说盐场正在重建吗?只是那任为志琢磨出什卓筒井来,倒让周遭盐场眼红得很,趁火打劫起来,非逼着他教其他盐场打卓筒井才肯施以援手,不然便要横加阻拦。看任氏盐场不值钱,可这卓筒井怕还要值点钱。三百文股买这个,倒也不算亏!”
“可这办法旦告诉人,也就不值钱啊……”
“是啊,到底谁胆子这大?”
“说不准是有钱没地儿花呢?”
尤月在外面听见这话时,心里便陡地跳,时完全忘自己还是个矜持大家闺秀,走进去就向方才说话人问道:“吕老板那万股有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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