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显是在用这来讽刺他。
谢危却不接这茬儿,平静道:“郑保若是个品行不端轻易便可收买人,只怕便没那容易为宁二拉拢,更不会答应暗中襄助宁二帮她在宫中大开方便之门。”
吕显通胡扯见他注意力已经不在棋盘上,暗中松口气,自己落子之后便催促起来:“赶紧该你下,还不信今天赢不你。”
谢危回眸看棋盘,往上落子。
他没发现!
谢危道:“像是她能做出来事。”
剑书当然瞧见吕显动作,目光飘下,回谢危道:“那计划照旧,只是李代桃僵这步提前?”
谢危道:“此次本是难逢良机。前有宁二花大把银子在市井中掀起和亲之议,们也在背后推波助澜。虽则因萧姝封妃没能达成让她替代沈芷衣去和亲计划,可却在百姓之中引起对和亲质疑。且教首那边也虎视眈眈,虽则京城事情他如今插不上手,可若和亲事不成,他必不会袖手旁观。如此只需溅上点火星,再推上把,激起民愤,便可给朝廷造成内外交困局面,届时沈琅即便不想召回燕氏,只怕也不得不就范。错过这次,便不知何时。”
吕显拿起自己白子,挑眉道:“也就是你也不想收手呗,还真是半点机会也不浪费。”
谢危转眸看他。
剑书看她这架势,想说点什,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姜雪宁前脚离开谢府,他后脚便去幽篁馆。
谢危正同吕显下棋。
他是副风轻云淡、举重若轻姿态,对面吕显却是脸生无可恋,恨不能伸手把头皮都磕掉,抬眼看见剑书从外头进来,简直跟看见救星般松口气。
谢居安这阵也不知抽哪根筋,天天来找他下棋!
吕显暗喜,尾巴都翘起来,假惺惺道:“你说你,都把这儿当自己家,茶水钱不
他没心虚,施施然将自己那枚白子落在棋盘上,续道:“明着是你宁二姑娘在前面冲锋陷阵,背后还有你这般心黑算计更深。啧,玉如意案之后你在宫里眼线都被清理大半,人宁二姑娘倒好,比你可本事多,连近身伺候皇帝太监都能收买。要说,别那麻烦,越过姜雪宁跟这是什郑保勾兑勾兑,直接叫他给皇帝投毒,岂不百?”
宫里投毒哪儿那容易?
但凡要进皇帝嘴里东西都要用银器盛,再从太监嘴里过遍,投毒这件事设计不好,只怕皇帝没毒死先把自己给毒死。
吕显只不过是随口开玩笑。
但玉如意案,确是那枉死鬼公仪丞到京城之后暗中操纵,未经谢危首肯,便动用他在宫中眼线暗桩,结果引起萧太后与皇帝注意,在宫中进行场大清洗,以至于他在宫里没留下多少可用之人。
头都要给他下秃!
谢危看着眼前棋盘,径直问:“她怎说?”
剑书暗捏把冷汗,道:“宁二姑娘决意冒险试,看样子是非要把人救出来不可。而且,对宫里那位,似乎有点旧仇,没打算退不说,反而还想借此机会坑害对方把。”
谢危落子,终于抬起头来。
吕显偷摸打量着这主仆二人,趁着谢危转头这功夫,手指悄悄爬上棋盘,飞快地把右边角落里两枚黑子捡起来藏到棋桌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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