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竟没有发作，反而面无表情地回视着沈芷衣。
沈芷衣平淡地道：“你这样真
很下贱。”
沈芷衣向周遭扫
眼：“这重重人守着，贤妃娘娘难道还担心
会逃走不成？”
萧姝妆容艳色逼人，似笑非笑：“殿下未必会逃走，可保不齐有人想来救呢？”
“嗤。”
沈芷衣陡地笑出声来，目光悠悠地转回萧姝身上。
“其实母后从小对你颇为赏识，常叫好生与你相处，本来你乃是表姐妹，自然也对你亲近。可你如今摇身变成皇嫂，大换模样，母后都被你气病，你倒也真对得起她栽培。最近本宫常有句话藏在心里，很想对你讲。你知不知道——”
运有时也不容自己掌控，且正因为她是公主，命运才变得越发难测，越发难以抵抗。
二十年前对准她，是反贼刀剑；
二十年后伤害她，是血亲抛弃。
整座鸣凤宫中已经挂成片华彩。
她盯着镜中那张格外平静面容，只觉这些日好像又瘦些，以至于有些不像是以前自己，但也并不如何留恋。
萧姝站在台阶下，抬眸看向她。
沈芷衣往下走步，立在比她高上阶位置，忽然毫无预兆地抬手，径直摔她个耳光！
“啪！”
萧姝始料未及，发髻上插着金簪都撞到地上，瞳孔也跟着阵紧缩。
有那
几缕阴沉怒意蕴蓄在她眼底。
垂眸起身时，外面正好声催促。
是道华丽但冰冷声线：“长公主殿下，您已耽搁刻有余，圣上与太后娘娘该等久。”
沈芷衣走出去。
宫门外远远看着竟有两重守卫，严阵以待，比起以往鸣凤宫不知森严多少。宫人太监都埋着头立在朱红宫墙下，才封贤妃月余萧姝则立在最前头。
昔日还是同窗伴读，好好表姐妹，如今却成她皇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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