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谢危问题大!
姜伯游心里膈应,这阵子都未同谢危多说什,眼下也只闷声不响先料理起公务,待到人稍微少些,那头找谢危人也都退,他才终于走过去。
先道声:“谢少师。”
往日姜伯游都直称“居安”,谢危光听这生疏三个字,便知道对方是有话要说,回身来微微笑:“姜大人,有事指教?”
姜伯游审视着他,道:“少师大人年轻有为,可今年也二十有七,年将而立久未成家;小女纵性顽劣,眼下却正当十九韶华,世事人情尚未通晓。少师大人为其师,教她懂礼知义,这个做父亲甚为感激。只是她或恐还不懂事,要多赖少师大人约束言行。是以还请少师大人也谨言慎行,以免她年纪小,生出什误会来。少师也知道,这女儿养得不大好,怕闯出什祸来。”
这些天来,朝中大部分文官都在忙碌刚过去会试和即将到来殿试,姜伯游也不例外,所以今日也不去户部,而是径直去到翰林院。
皇帝点谢危为这科会试总裁官,此刻便立在书案边上,刚接过下面几位*员递上来几份答卷。会试结果早已经出来,如今是在遴选答卷中最好几张,以交由各处书局引发。
姜伯游抬头看见,眉头顿时皱起。
那日府门前事,着实让他吃惊,若非是自己亲眼所见,只怕他是怎也不敢相信,平素看着正人君子、古圣遗风谢危,竟做得出这般轻薄禽兽之事!
往日谢危对姜雪宁关照,姜伯游从未多想。
连同燕临谋反,所有人才知道,除个在生意场上纵横吕显之外,他们背后还有那位富可敌国“尤半城”!
打仗需要兵,养兵需要钱。
上世他们背后有富可敌国尤芳吟襄助,可这世呢?
姜雪宁慢慢坐下来。
她救这世尤芳吟,上世尤芳吟因此并不存于此世。而她若想要兑现对沈芷衣诺言,甚至比上世更早将人救出,意味着她需要等量银两,甚至更多,才能补足这个由自己造成缺口!
话里隐隐有些告诫之意。
谢危手中还执着那几份答卷,心底却生出些许不快,面上笑容未改,没接他话中正茬儿,只道:“姜大人养不好,不如给养?”
姜伯游岂能料到他竟说出这番话来?
面色登时拉下来。
他寒声道:“谢少师之能姜某虽然不及,可有句话却要告诫少师!家宁丫
则他与谢危平辈论交,对方称呼宁丫头时也直是看做晚辈;二则宁丫头入宫伴读,他也曾出言拜托;三则谢危不近女色,从未有过什不三不四传闻。
可就是这个人……
最近段时间,姜伯游也想,自家姑娘不是什循规蹈矩人,会否这中间存在什误会,又或是二人两情相悦?
他找姜雪宁谈过两回。
顾忌着姑娘家面子薄,且也不想让她知道有这件事,他并未明白问她和谢危关系,而是旁敲侧击。宁丫头言语中,对谢危哪里有半点逾越师生情义?
她能做到吗?
不……
已经不是能不能事,而是无论如何,她必须做到!
薄薄页信纸被姜雪宁慢慢地放回桌上,她总算是清醒,眨眨眼,道:“准备笔墨,要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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