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不远处是刑部尚书顾春芳、吏部尚书姚庆余、刑部侍郎陈瀛等人。
因今日怎说也是姜伯游嫁女,众人都同他道贺。
姜伯游喝几杯便连连摆手,苦笑起来道:“可也没多值得
说完也并不多留,径直入内。
周寅之微微诧异下,略皱眉思索,眼底却闪烁些暗光。
萧姝走,外头才又恢复喧闹。
府里下人来引宾客入内。
各处厅中,早已坐满人。
周遭立时安静许多。
架奢华马车停在门口,仪容端庄精致萧姝搭着宫人手踩着太监背从车上下来,向周遭扫看眼,只淡淡道:“本宫与临淄王殿下今日要娶正侧二妃皆是昔年同窗,所以特来赴宴,圣上与皇后娘娘还在后面未到,诸位大人不必紧张。”
众人全都向她道礼。
只是心里面也不免犯嘀咕:萧氏如今正身陷赣州赈灾银案重查旋涡,左支右绌,这位新封贤妃娘娘倒是高调得很,怎好像半点没受影响般?
她来旁人自然要给她让路。
王府门口,门庭若市。
来往宾客递交着自己请帖与礼单,外头门房应接不暇,频繁地高声唱喏,请人入内。遇着位高权重者,往往越发热情。
周寅之在锦衣卫里,也算个角色。
可如今封礼单递出去也只不过换得王府下人寻常脸色,便可知今日有多少王公贵族聚集在此。
本是姜氏嫁女,周寅之托赖姜伯游举荐才得入仕,本该备上份厚礼。可前阵子略思索,想起姜雪宁与自己这位姐姐关系似乎并不融洽,便把原来备礼减半下来。
稍有些身份都安排在花厅。
朝廷里*员们大多到,往日谨慎严肃,今日却难得把架子放下,至少面上抛开旧怨,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六部*员也坐得很近,分两边。吏部、刑部、户部在头,礼部、工部、兵部则在他们旁边。
谢危通州役掌工部侍郎实缺,正好不与姜伯游起。
姜伯游乃户部侍郎,无巧不巧和张遮坐得很近。
原本门口处是周寅之,已经递过帖,只脚就要迈入门内。
眼见萧姝朝这边走过来,他收回脚步,往后退几步,在萧姝走近时弯下身行礼。
萧姝原是谁也没看,见此却是不由向他看眼。
这下,便看见对方身上穿着锦衣卫玄底飞鱼服,眉梢于是微微挑。近来都伺候在沈琅身边,自也知道他似乎有重用锦衣卫想法,所以多留个心眼。
她淡淡笑道:“多谢大人。”
只不过长公主和亲那阵,姜雪宁交代他去办点事,后来又说不用。
这阵子更是从未听说她在外面走动。
原本通州事里拜见过谢少师与她似乎只是寻常师生关系,而前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那位定非世子,本是个纨绔不说,其出身萧氏还摇摇欲坠……
周寅之人站在王府大门口,心里却着实忧虑:圣上如今更重视锦衣卫,卫所里原来位镇抚使得提拔,其原来官位便正好缺出。他有心于此,只是去年才升千户不久,这镇抚使之位怎算似乎都落不到自己头上。可要错过这机会,等下次缺出,焉知会等到几时?
正这般考量着,门外大街上忽然传来声唱喏:“贤妃娘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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