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看:妥,五子棋下法!
她心里于是有点小高兴,立刻纯熟地跟手。
谢危下围棋很厉害,姜雪宁是知道。
不过她想,五子棋比围棋简单,谢危棋力虽然高在这种简单棋局下却未必用得上,等同于她将谢危拉到自己水平线上,完全可以凭借经验打败对方。
只是下着下着,棋子越来越多,需要顾及地方也越来越多,她只注意着右上角,却没想到左边左边棋子已经连成阵势,谢危又枚黑子落在棋盘,便连出五颗。
谢危有好半晌没说话。
过会儿才开始收拾原本摆在棋盘上棋子,白子黑子分好,重新将盒白子搁到她手边上,道:“下吧。”
姜雪宁抬起头来:“下什?”
谢危眼角抽,轻飘飘道:“你不下,便把你扔下车去。”
姜雪宁打个激灵,二话不说摸枚白子,摁在棋盘正中。
为什忽然有种把手里这盒白子扔她脸上冲动?
姜雪宁觉得自己离死不远。
谢危!
这可是谢危!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谢居安!
是无聊,可不想找死啊!
刀琴到底怎说?
姜雪宁心中咆哮,可对着谢危,就跟霜打茄子似,到底还是坐下。
谢危问:“想执白还是想执黑?”
姜雪宁看向棋盘,觉得头晕。
直到第三盘,她苦心经营,竭力掩饰,绞尽脑汁地往前算计,终于放下自己诱导谢危走错步棋,然后
下来,小声重复:“先生请您过去,就现在。”
姜雪宁体会到久违想死感觉。
她慢慢放下棋盘,让车夫靠边停下车时候,只冲刀琴扯开唇角笑:“对你们先生这样忠心,可算记住。”
刀琴不敢回半句。
姜雪宁去谢危车里。
她输。
姜雪宁憋口气,想自己差得不多,并不甘心,便道:“再来再来。”
谢危瞧她眼,也不说什,同她道分收棋子。
两人又下盘。
这次姜雪宁还是差点,被谢危抢先步,大为扼腕,心里很不服气。
这是天元。
若是围棋,敢下在这个位置,要是傻子,要是天才。
但很显然她两者都不沾。
她小心翼翼看向谢危。
谢危盯那棋子片刻,才摸出枚黑子来搁在她棋子旁边。
她居然敢跟谢危提议说下这种小孩儿才玩五子棋!
可……
围棋那费脑。
她真不想。
说完“五子棋”三个字后,姜雪宁把脑袋都埋下去,想要避开谢危那近乎实质目光。
谢危道:“白子赢面大,你执白吧。”
姜雪宁倍感煎熬:“能,不下围棋吗?”
谢危正去要去拿白子棋盒递给她手顿,看向她,眉梢微微挑:“那你想下什,象棋,双陆?”
姜雪宁弱弱举手:“五子棋行……”
谢危:“……”
掀开车帘,就瞧见车里摆着张棋盘,黑白子都错落地分布在棋盘上,谢危手中还拿着卷棋谱,竟是在研究棋局。
她进车来,气焰便消,小声道:“先生有事找?”
谢危撩眼皮看她眼:“不是想下棋?”
姜雪宁顿时像吃个黄连。
谢危闲闲指自己面前位置:“刀琴说你无聊,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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