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轻蹙蛾眉擦拭自己唇角晕开口脂,只想谢居安早些时候做些事还会难为情,可偏偏特别能装,很难被人瞧出来,
就像是喝酒。
刚喝几口辛辣不惯,可三五杯下肚,便上脸上头,昏昏沉沉,飘飘忽忽,不知所以,甚至能从这醺醺然状态里觉出种万事摒除在外、天地仅有其二愉悦。
她檀口小小,舌尖软软,被他含着抵弄,不觉便面红耳赤。
毕竟眼下还是白日。
以往都在夜里时,再怎也有层黑暗作为遮挡,如今却是你能看清,能看清你,且马车车帘还偶尔会被风吹起角,让人看见外面奔走马蹄,教众垂下衣角。
眨眼已是江南三月,物候新,杨柳依依。
这日下午,众人启程前往汝宁。
姜雪宁与谢危同车而行。
马车前后都是天教教中,连赶车车把式都是教中好手,两人并不敢明目张胆地说些什。
谢危拿卷琴谱在看。
威,已经到不战而屈人之兵地步,彻底打垮朝廷不过是个早晚问题。
因为此战消耗不大,索性短暂个修整,连口大气都没休息完,又往前推进急行军,去攻打下城。
这种打法,谁能想得到?
那州府没有丝毫准备,也没有提前收到半点风声,等人打上门来才急急反应,早都迟。州府各*员都被抓起来,游街示众,推上断头台,在城中百姓围观下,被他们砍脑袋。
所以,在许昌他们待有十好几天,才转到南阳,可到南阳之后还没等上两天,便再传捷报。
姜雪宁即便脸皮厚,也不敢在此般境地下放肆。
眼见谢危渐有过分之意,她不由瞪视。
他便突地下笑出声来,依她,慢慢把手放下来,只将她搂在怀里,背靠着车厢后壁。目光则调转来,向那时不时飘起角车帘看去,瞳孔深处却并没有他表现出来那般轻松。
汝宁府渐渐近。
天色也渐渐暗。
姜雪宁看他这般沉得住气,都这时候还能静心看看谱,不免佩服:“你也真是还看得下去。”
谢危手指轻轻搭在书册泛黄边缘,抬眸看她眼,轻轻笑,只道:“每逢大事有静气,你呀,躁得很。”
姜雪宁翻个白眼。
谢危知道她内里就是这般性子,可即便是看她翻白眼,都觉得有种嗔怪娇态,带着点不作伪不矫饰真性情,心内不觉缠绵,也不想如何忍耐,伸手便把人捞过来抱坐在自己腿上,把着那不盈握细腰,绵密地亲吻。
换作前世,姜雪宁可不敢想自己能与谢危如此亲密,搂搂抱抱都这般视若寻常。刚开始那阵自然是不免陌生抗拒,可躲不开,也不好躲开,个多月下来,便渐渐没最初那种防备不适,开始变得习惯。
乍闻消息,整座分舵都为之沸腾!
连万休子都没忍住,红光满面,大笑不止,连声赞叹他们干得好。既然前线又胜,索性不在南阳多留,径直启程前往汝宁府。
姜雪宁已经得知谢危全盘计划,路上自然也不由为他捏把汗,生怕万休子选择动手时间在谢危之前。
还好万休子直没有动静。
可在听说马上就要去往汝宁府时,她心着实高高地悬起来:因为,汝宁就是谢危先前已经选好动手之地,胜负在此举!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