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们来逼宫。
她实在活不下去,才将这玉玺与懿旨道
燕临似乎并不很喜欢谢危这般言语,根本不等姜雪宁有所回答,便重复遍:“宁宁,过来!”
姜雪宁如坠五里雾中。
她慢慢走过去,抬眸注视着此刻燕临,那种说不出究竟是陌生还是熟悉感觉,再次地冒出来。
可眼前青年,却用种无比认真甚至近乎贪婪目光注视着她,仿佛看眼,便少眼般,濡湿黑眸里甚至沾染点泪意。
他竟将那传国玉玺放到她手里!
所以此刻他剑落处,全军刀刃几乎都跟上来。
吕显毛骨悚然。
谢危也有那稍许几分意外,但他并不与吕显般,有那样强烈反应,只是注视着他,似乎想知道他究竟要做什。
那传国玉玺四四方方块,人若两只手道去拿,刚好能完全拿住。
历朝历代只有皇帝能拥有它。
只是望向谢危,又望向沈芷衣,可最终目光则落到姜雪宁身上。
她还不明所以。
吕显心底却是掠过缕不妙预感,眉梢动,突然意识到什,张脸骤然冷,质问:“世子这是要做什——”
可他话音才落地,已闻“当”地声!
燕临手中长剑竟脱手投出,正正钉在他身前三尺地面上!
抱持传国玉玺,另手则反持长剑向下,径直从其颈后剑将其脖颈贯穿!
万休子面上狂喜之色尚未完全消减。
甚至他手还伸向那把龙椅。
可燕临只是无情地拔那柄长剑出来,于是他体内仅余不多鲜血也尽数喷溅而出,将那龙椅底座,都淹没在赤红血中。
这突如其来变故,谁也没有料到。
姜雪宁在发抖,颤声问他:“你是谁?”
燕临却像是没听到般,用种极轻声音哄她:“是错,再也不要,再也不拿,都还给你,好不好?”
姜雪宁眼泪下涌出。
刹痛竟至锥心!
她永远不会忘记,上世沈玠驾崩前留遗诏,将传国玉玺交到她手中,让她甄选合适宗室子弟作为新任储君。或恐那个善良懦弱人,只是想留给她道保命符。却不曾想,到她手里之后,反成她催命符。
但此刻燕临却没有低头看它眼,甚至连目光都不曾从姜雪宁身上移开,他只是轻声唤她:“宁宁,过来。”
姜雪宁愣住。
所有人目光突然都汇聚到她身上。
种难以形容恐惧忽然让她轻微地颤抖起来,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谢危。
谢危突地笑,只对她道:“去吧。”
哗啦啦!
周遭忻州军几乎是立刻举起手中兵刃,齐齐对准正中吕显!
整座大殿之前,局势陡然变!
忻州军背后固然有谢危,可他并不带兵作战,纵然规划大局,可行兵指挥那个人却是燕临。
在军中,他说不二。
甚至许多人还迷茫阵。
为何燕临突然之间动手?
有朝臣见他竟然染指玉玺,不由得声怒喝:“乱臣贼子,还不速速放下传国玉玺?!”
然而燕临手持着长剑,手托着玉玺,深黑劲装如同在他身上覆盖层浓重阴影。
他根本没有搭理那些人,甚至没有回头看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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