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在这殿内熏得暖烘烘,凑到他怀里,便将那冷意驱散几分,谢危搂住她,声笑:“要不过来,就你给沈芷衣卖命这架势,还不知要在宫里睡几天。”
姜雪宁咬唇笑:“谁叫你不来接?”
她惯来强词夺理,这般理直气壮,谢危都习惯,也不反驳,拿起旁边雪狐毛滚边斗篷来,便把她整个人都罩里面,只露出巴掌大张小脸,然后道:“们回去吧。”
谢居安位高权重,又生得这样副好皮囊,便是没有满身智计才华,也不知是多少闺中少女梦里良配,天底下想与他有点什姑娘,想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少。
可自己就是没有半点听闻。
甚至从来没有见过。
自然也就不会像方妙般烦扰。
因为谢危不是沈玠。
撑着伞,从纷纷扬扬雪里走过来时,就见偏殿里姜雪宁手里掰着半拉橘子,用种颇为无奈眼神看着他。
名新来宫女立刻上前要接过他伞。
岂料谢危眉尖微微蹙,只跟没看见似,自己轻轻将已经收伞斜靠在廊柱下,然后才从外头走进来。
谢居安凡事不爱假手他人,这点姜雪宁是习以为常,往日并不曾注意。可今日兴许是换名新来宫女,瞧着眼生,她反倒注意到。
方妙方才困惑问题,忽然从脑海中划过。
姜雪宁并非不会吃醋人,相反,她若闹腾起来,手段是点也不少。可打从与谢居安在起,甚至没在起时,她就从来没有过这样想法,那些小性子和脾气,更是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是她收敛,不用。
而是谢居安不声不响,做得太好,点烦扰都不带给她,以至于无论是小性子也好,醋坛子也罢,根本连派上用场机会都没有。
她眼底润湿几分,上前主动环住他腰,问:“怎过来?”
他才从外头来,身上还是片冷意。
姜雪宁眨眨眼,看着他朝自己走近。
大冷天从内阁值房那边来,他眼角眉梢本就是清隽,如今更染上少许寒意,双眼看着人时,格外有种专注深沉味道。
道袍雪白,不沾尘埃。
从前世到今生,她几乎已经习惯谢危这不食人间烟火谪仙模样,好像除前世胆大妄为自己之外,也不曾听闻哪个女人对他投怀送抱,好像此人天生不近女色,旁人天生也不招惹他般。
想想怎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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