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珏摸不着头脑,但不愿丢份儿,不咸不淡地应声:“嗯。”
果然,茶喝没几口,霖铃就出来,小脸红扑扑,大眼睛里闪着诡异光,令人细思恐极。
午间用饭,安昌侯府倒再没出什幺蛾子。肖弈没出现在席上,据说是风大吹着,丫鬟小厮来禀告声便退。安昌侯似乎也知道事情已定,也不演父慈子孝哭唧唧,连面都没露。
胡夫人和萧乾相对坐蜡,谁看谁都是张鞋拔子脸不顺眼,吃得顿饭是食不下咽。
可不容易捱过去,萧乾饭碗撂,畏畏缩缩阵,道:“那丫鬟……让人抬到马车上去。她身子骨弱……”
“那这不行,”萧乾正正神色,“那婆娘生性多疑,看这青阮晕过去,肯定要检查。是否完璧之身,验便知。若是露陷,狗急可就要跳墙。”
方明珏皱眉:“那依你之言,要如何?”
萧乾神秘笑,直接脚踹开房门,冲着外边高喊声:“本宫要沐浴!”
院门口守着俩小丫鬟正昏昏欲睡,此时激灵醒过来,忙往院内跑。前前后后忙着弄来热水,又摆起屏风,却被萧乾阴阳怪气整得撂挑子。
“到底是些笨手笨脚粗丫头,不如宫里使唤得自在。”
间挤出喘息,冷漠地说。
演独角戏萧大将军头栽倒在床上,活像被小妖精榨干精气咸鱼。
“起来穿裤子。”方明珏踹踹萧乾肩膀,萧乾无动于衷。
不想继续跟条咸鱼废话,方明珏弯着腰站起来,迈过萧乾要下床,就听身后传来声轻佻口哨声:“哟,风光不错嘛。”
方明珏气得脚没站稳差点栽下去。
胡夫人口白米饭卡在喉头,差点喷萧乾脸。
许是没见过这不要脸人物,胡夫人愣是缓两口气,又灌口茶,才找回句话来:“在宫内,切莫这样没轻没重。”
她不理怯懦应着萧乾,抬手招个丫鬟,“去世子院子里看看,王大夫若是还在,便上马车里瞧瞧人去,以后也
好啊,你不是喜欢宫里人伺候吗?那们还就不伺候!
俩小丫头原就是安昌侯府人,厌恶这肖棋到极点,也看不起这装模作样庶子,当下瓢盆扔,返身去隔壁院子将萧乾带来宫人们给揪出来。
萧乾中招憋身汗,还真悠哉悠哉地洗个澡,等出来整好衣服,神神秘秘地对霖铃说几句,就见霖铃踌躇满志地掀床帐,钻进放着昏迷丫鬟床上。
方明珏头雾水。
萧乾嘚嘚瑟瑟溜达到外间,挤到方明珏坐着贵妃榻上,灌几口新换茶水,“陛下安心吧,有臣出马,自然是小事桩。”
萧乾眼疾手快地抱着人下床,也不逗。
两人整理好衣冠,萧劳模又任劳任怨地跑回马棚,再补记手刀,把人又给拎回来,“这你打算如何处置?”
回生二回熟,方明珏手脚利落地把外衣又给换回去,道:“把人送到马车上去,便说……便说受不住,晕过去。”
“受不住?”手掌轻轻拍拍方明珏后腰,萧乾似笑非笑,“多谢陛下夸奖。”
方明珏被他烙铁般手掌烫得差点哆嗦,强忍下这股异样,淡淡道:“现下紧要便是把人带走,引蛇出洞,却不可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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