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手大汉左蒙青也跟着坐
青袍男子连忙阻拦,但却慢步,只得高喊:“兄台小心!”
萧乾屁股长钉子似,坐着不动,任由那汉子拳头砸来,偏头躲过,接着宽袖扬,直接将那拳头扣进手心茶碗里。
汉子怔,还未待换招,便见萧乾腕上用力,不知怎轻轻震,整个茶碗倏忽炸开,碎瓷飞溅。
汉子急退,但手上仍是被扎破几处,火辣辣疼。
“你……”
往事纷繁过眼,萧乾慢吞吞低头喝口茶,掩饰刹那失态神色。
“兄台久等。”
当先人穿着身青色长袍,斯文俊秀,眉目间却又似乎染着点森寒血气。行走间不疾不徐,含着温和淡笑,对着萧乾拱拱手。
后面跟是那日堵巷子汉子,换身劲装,头上还戴个玉冠,面目却没半点温润如玉,脸凶神恶煞,欠他多少银子似。
他见青袍男子说话,便撇嘴:“让他等着是应该,乳臭未干小屁孩。”
,笑得意味深长:“但此事既然已经捅到这里,便不会不之。况且……狗咬狗,也是时候再添把火。”
五日后,茶楼。
“却说这大晋游寇,万分猖獗,竟公然于将军府,行刺当今皇后!当时乌云压顶,飞沙走石,口寒刀当头劈落!”
说书先生醒木拍,在座小老百姓都吓得激灵。有还缩缩脖子,仿佛真有口大刀劈到头顶般。
萧乾坐在二楼,边磕花生米边听得津津有味。
汉子看眼流血手背,满面怒色竟熄半,与青袍男子对视眼,俱都神色复杂地看向萧乾。
萧乾距离比汉子还近,耍手帅,也是手血肉模糊。
他心里龇牙咧嘴地咒这俩狗玩意儿生得儿子没唧唧,面上却很是风轻云淡地甩甩手,利落地把扎进肉里碎瓷拔,从怀里摸出块帕子来裹,便算处理完伤口。
桌边静片刻。
青袍男子上前坐下来,正色道:“在下孙长逸,这位是舍弟左蒙青,敢问兄台身份?”
萧乾眼神动,情绪收敛地不露分毫,面上却是奚落笑道:“哟,不晓得是谁让乳臭未干小屁孩给揍得满地找牙。”
“你小子——!”汉子捏着拳头就要冲过来,却被青袍男子拦住。
“三弟!”青袍男子斥声,对萧乾点头笑,“舍弟近日身体不适,还望见谅。”
萧乾十分大度地摆摆手:“无妨,脑子有病就赶紧治,莫要总放出来害人。”
汉子瞬间就原地爆炸,捋起袖子就上:“奶奶!老子今天不揍得他不知道萧家大门往哪边开,他不知道老子厉害!”
这间茶楼不大,比起其它雅致楼阁,甚至颇为简陋。二楼不设雅间,只有扇扇屏风将各桌隔开,勉强算是个清净地方。
底下大堂里三教九流,各个行当人都有,不附庸风雅,只当有个歇脚闲乐去处。
萧乾坐没多久,小二便引着两个人绕过屏风,走过来。
见两人,萧乾心中顿时感慨无限,心酸无比。这俩人本来都是他在大晋暗部,个是战场上捡来小白菜,个是隔壁没落将府混小子,都甚是亲厚。
大晋日子逍遥,他二人如今却远走南越,个杨晋绝非能做到如此,恐怕还是朱昆念不到半点情分,想要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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