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娶她过门前十年,即便杨小姐膝下无所出,王谦念真心喜欢,夫妻之情,二念杨晋慧眼识珠,感遇之恩,也直对这位夫人宠爱有加,就算抬两房小妾入门,也未曾宠妾灭妻。
然而十年后,个个小妾肚子慢慢大。王家庶子出,杨小姐彻底变样子。
撕破张温和十几年脸皮,杨小姐接连害得两个小妾流产,王谦大怒,却被杨晋言压下。
杨小姐有堂兄撑腰,变本加厉,只留下位自己陪嫁丫鬟作妾,便是彭翰飞姐姐,彭嫣。
彭嫣知情识趣,时至今日生位小少爷,刚生下便命人送到杨小姐房里,直养在杨小姐膝下,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自己儿子面都不见,更让杨小姐放心。
彭翰飞见王谦气闷,便在城中酒楼摆个小宴,请王谦和他帮狐朋狗友吃喝。酒过三巡,几个汉子便称兄道弟。唯有王谦,只顾喝闷酒,不多时便醉。
彭翰飞将王谦送回主将府,夫人睡,便引到那位小妾院子。
“老爷,醒酒汤来。”
小妾温婉可人,照顾得妥帖,扶着王谦柔声细语,将热汤送到嘴边。
王谦迷迷糊糊张嘴喝几口,忽然伸手掀碗,嘴里含糊地骂道:“王八蛋子!娘……就知道……回来、回来准没本将军好事……你想劫……你怎不去劫!奶奶老子……老子给你背黑锅……”
辽西北风寒,顷刻便天幕暗蓝,大雪飘飘。
王谦在主帅府待到午间,方才出来。
出来后径直回府,草草用午饭,王谦便又迫不及待地拎上他宝贝公鸡,出门到祁阳城东街市斗鸡。
狐朋狗友大群,早便等着他。如今来,便哄而上,簇拥着王谦进场子。
王谦往下扫过圈,便见其中他家小妾老弟,那个浓眉大眼小将彭翰飞也在此列。
只是王谦心里却恨极。
他咬牙切齿,眼眶瞪得通红:“欺人太甚……”
“老爷,时辰不早,歇息吧。”彭嫣为他宽衣,拧干帕子擦手擦
小妾扫眼四下里关得严实门窗,捏着帕子为王谦擦额上汗,轻声道:“老爷,您醉,切莫胡言。”
“胡、胡言?”王谦眼睛瞪,瞳仁光却是迷散,“老爷、这是……功高震主……功高震主!他……他留不下……借刀杀人……”
小妾惶恐道:“老爷,切莫说,夫人听,杨将军恐要治您罪。”
这句正是戳到王谦痛处。
他正妻是当年杨晋为拉拢他嫁给他杨家小姐,杨晋堂妹。这位杨小姐貌美性子佳,奈何是个不下蛋母鸡。
这人副忠厚老实面相,殷勤地擦桌子摆板凳,都要将金帅楼小二活计都给抢。
辽西民风彪悍,百姓欣赏不来京城那些遛鸟赏花高端玩意儿,便将间间琴阁画楼都给改成斗鸡斗狗赛马场子。也有附庸风雅,最多便是做个茶楼与斗鸡场结合版,再无其他。
金帅楼是祁阳城数数二斗鸡场。
王谦是常客,有个顶好位置,据说是整个场子里常胜不败风水好位。但今日,这位子却似乎好运到头,连五场,王谦都输。
眼看再斗下去他宝贝鸡疙瘩都要蹬腿,王谦不得不服输,扫兴至极地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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