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乾信个人,便会有掏心掏肺傻气。若非他当初全然信任朱昆,也不会看不到明明已经打到南越皇城,朱
那可是万万不行。
郑钱眼珠微颤,咬牙:“肖大哥,你想要什?”
萧乾眼皮抬,毫不意外郑钱猜出他另有目,他开始便没有要妥帖掩饰,顿酒菜再好,郑钱也不是傻子。
萧乾微微笑,意味深长道:“只要今晚之后,所有人都知晓是大晋来贼人,不懂规矩,提前动贡品。”
郑钱领悟不透这弯弯绕绕,但这条件委实算不上什条件,先应也无妨。反正在辽东,他们才是地头蛇。
“你们可是都收到风声,说有人动手?”萧乾问。
郑钱跃进窗子来,谨慎地向外看看,深夜接道空无人。
“应当是都收到,”郑钱道,“太守府内不止们家有人,其他人也急,恐怕都要提前动手。”
萧乾笑道:“那便动,你们也动。”
郑钱苦着脸:“这……肖大哥,们唯恐有诈啊。这事有点作妖,今晚动手人身份还没查到……”
各行有各行规矩,当贼必然也有。
要说这辽东府内盗贼行当,也分三六九等。
第等必然是常四爷那种划片划区,手下小弟无数,打手遍街硬茬子。这种总共也超不过十来人去,属于贼王,绝不轻易出手。
至于第二等,便是郑钱这种,仍还要偷偷摸摸混日子,但手下也有几个人,有组织有纪律地进行盗窃。
他们这些人里,有不成文规矩。
郑钱离开,守在门外左蒙青推门进来,“你想来招祸水东引?”
换上身大盗标配夜行衣,萧乾缠紧腰带,冷笑:“哪来祸水东引,只是还他们个光明正大。”
这天底下,若说有人第个解朱昆那点脏心烂肺,那除萧乾恐怕再没别人,朱昆自己都不行。当然,萧大将军掩耳盗铃,傻吧唧送掉小命事可能得另算码账。这是萧大将军生,哦不,两生,最大污点,掉在白纸上,抠都抠不掉那种。
朱昆少年登基,能坐稳皇位,与大晋辅政大臣们正直能干分不开家,但他自身也是个性情极其狠辣人。
他最擅长事,也莫过于赶尽杀绝。
“男子汉大丈夫,哪儿能这畏首畏尾。你想想,若是失这次机会,钱财宝贝分得多少是其次,常四爷那边可从来都不缺人,”萧乾拍郑钱肩膀,“没事,信回,替你们善后。”
人心最是诡谲,但萧大将军却跟捞鱼似,很容易摸个准。
郑钱失手两次,也不会太过在意,为此冒险并不值得。但若是令顶头上司不满,只怕也混到头。
而他上司,最讲就是个面子。
谁都动,就他不敢动,那岂不是堕拳打南城大赌坊脚踢北街小妓院常四爷名头?
辽东府统共这大地界,若真出好东西,贼王们看不上,便由这些人定好个日子,大伙你来往,谁也别擅自行动,都能分杯羹。
这也是这多年辽东贼多而不乱,仍有点繁华虚相缘由。
“别急。”
萧大将军很有大将风范,临危不乱,还顺着窗子递过去杯茶,老神在在道,“有人动手,或许并非是不按规矩,而是不知规矩。”
郑钱脸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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