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铃懊恼地皱下眉,“不该偷懒。”
徐慕怀盯着她神色,道:“个本该与主子同困于深宫宫女,如何弄得
而就在此时,只手突然从黑暗中探出,如风般迅疾扫向他后脑,悄无声息。徐慕怀仿若未觉,却在那手掌即将碰到脑袋时,恰好低头。
手掌落空,瞬息变掌为拳,欲要砸下,但斜地里却突然插来手,把扼住这拳头,向后折。拳头主人感受到这力道,知难而退,往后躲闪,却被又只不知何时绕到身后手轻轻点,戳中穴位,僵在当场。
“想不到吧,”点穴左蒙青蒙着面,做夜行人打扮,嘿嘿笑,“等向来只会群殴,绝不单挑。”
截住杀招孙长逸没左蒙青脑子坑多,仍是普通长袍,只多戴个面具,露出白净下巴与双薄唇,轻轻抿着,没有说话,只眼神转,看向转过身来徐慕怀。
“怎猜到是?”
霖铃与徐慕怀之间,本就是徐慕怀扭扭捏捏头热,这回经这许多事,徐公子却像是勘破红尘,回宫也不再混不吝地弹曲子诉情深。
却反倒是霖铃,见徐慕怀回来不仅帮他遮掩,更是频频送点亲手做小吃糕点,也不多说什,就笑笑,妥帖地放在那儿。徐慕怀若真是个只懂得风花雪月柔弱公子,恐怕立时便得死灰复燃,贴上去。
但徐慕怀不是。他是个心机表。
这日,徐慕怀照常陪无所事事方明珏作完画,入偏殿歇息。
晚膳后,方明珏照旧去御花园散步,带走大半宫人,徐慕怀便如以往每次般,裹上件黑色轻衫,七拐八拐溜出颂阳殿,直往他进宫时偏门而去。
霖铃站在黑暗里,睁圆双杏眼,看着仍清秀可人,与往日没半分差别。她望着徐慕怀,这几日柔情蜜意褪去,剩下与之前如出辙淡漠。
徐慕怀也说不上来是个什感觉,心里空,面上却弯唇轻笑,眉目风流地道:“你对好,不刻意,也不矫情。分寸得当,与你性情相合,照理说是看不出。但错就错在,长张馋嘴。”
指尖戳戳唇角,徐慕怀笑笑。
霖铃顿时悟:“点心?”
徐慕怀似有些冷,手钻进袖子里,点头:“连吃你个月月莲酥,本该都是个味道。但这月却每隔那几日,这月莲酥便会咸上点。这点咸甜味,寻常舌头或许尝不出,但却觉着有些像永安坊月莲酥。起初只是怀疑,多吃几回,便确定。”
每隔五日,徐慕怀便会来此与等候在门外孙长逸或左蒙青通次消息。萧乾之前也曾来过,但距离如此之近,却无法进门,更添痛苦。有这痛苦时候,还不如赶紧布置,争取早日与小皇帝团聚。
夜色层层掩下,徐慕怀贴着宫墙根疾走,时不时左右看下,警惕四周。
他很快便走到没有宫灯偏僻处,狭长宫道尽头便是扇缠着许多铁锁小门,杂草在宫道两旁肆意丛生。
徐慕怀单薄影子被吞没在高墙阴翳中,衣角翻飞滑过草茎,他又回身望眼,方快步到小门前,从袖中掏出根竹管,粗细正好如门缝大小,恰可伸到外面。
他发丝垂下来,扫过微微张开唇瓣,紧张不安喘息声急促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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