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马越跑越快,却腿上颤抖,要不行,马栽他也没法保全,幸好此时绳索在这剧烈拉扯下竟然崩断两根,他咬牙,用力割断剩下。
骏马刹那脱缰而去。
马车滞,立刻要向前翻滚栽去,就在这瞬,方明珏再也不等,脚上蹬,直接往外跳。
下摆被勾住!
股拉扯之力阻住方明珏动作,然而时机刹那便去,马车在这陡峭之中根本无法维持,顷刻往前栽去,要将方明珏扣压在下。
方明珏觉轻,被迷香所诱,却也未曾踏实太多,而如今似乎有风吹荡车帘,慢慢散迷香味道,他便在剧烈颠簸中睁开眼,然后刹那神思回笼,猝然惊。
此时侍卫正舍马鞭,刀削在马屁股上,马儿受惊,凄厉嘶鸣,惊慌之中连带着身后马车疾驰向前,在几丈远陡坡前根本来不及停下,头栽下去。
方明珏在那侍卫挥刀瞬息,便按照脑海中无数次演练那般,拿起茶壶把砸在车壁上,碎瓷满手,淌血。
但他并不慌张,立即拿起块锋利瓷片,手脚勾住马车内固定八宝格,在颠簸中勉强稳住身形,用瓷片去割套马绳索与车辕相接块。
南越因是水乡较多,百姓爱走水路,故而船修得结实好看,而专走陆路马车,只有个好看。套马绳索也不如大晋那般用好几股麻绳,团得粗大,只是细股绳索,却有很多根,分力缠在车辕处。
,却是晚。
方明珏也不敢肯定自己人何时能追上来,只是心想着,皇船前两日应该到田怀,别人或许不识得,但萧乾定能发现蹊跷。只是能否赶来,却又不敢断言。
这想着,马车晃晃悠悠,前些日子山路太难,过于颠簸,今日这段却好些,慢慢便晃得方明珏有些困倦,脑袋越来越沉,撑不住便闭眼。
而此时,马车却渐渐停。
大晋使臣掀开车帘看眼,将压在垫子底下迷香拿出来,已然烧半,味道清淡,还不如衣料上熏香引人。
方明珏反手割袍,但却心知晚,然而耳边却忽然传来“轰”
刀刃之类早便被搜身搜去,方明珏只能用瓷片将就。
若是此时马奔之中跳车,那他必定头破血流,不死也差不多。但舍马,马车在倾倒之前,会在刹那有缓之势,就是借这个时机,他还有跳车希望。而且四周多木,坡上也定有,有树木勾缠,缓缓,他便有线生机。
方明珏脑海中思绪万千,但手上动作却极快,全然不顾碎瓷乃是双刃,割断绳索同时,也将他手掌划得血肉模糊。
但方明珏动作再快,也比不上受惊马快。
绳索尚有几根,马车便被带着冲下斜坡,方明珏即便稳着身体,仍被狠撞几下,几乎要被栽出车去。兼有旁侧滚石飞来,砸得他面上立刻见血。
“倒是能撑。”本以为走个两里便行,没成想这小皇帝对迷药如此能扛。
“前边是什地方?”大晋使臣问。
侍卫心领神会:“这两日山路平稳,无甚断崖,却有处陡峭斜坡,常有滚石横飞,块大如头,便是摔之侥幸不死,也会被砸没性命。”
大晋使臣满意地摸摸小胡子,“交给你。”
侍卫闻言应声,赶着马车先走步,往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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