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远会练兵,但骨子里也没少荣家特有贪婪。正好朝廷给辽东军军饷到,荣远本来都是划给自己不足二成,但现下,这来要庆祝自己升官,执掌军,二来嘛,王谦有好处没忘自己,自己也得有点表示。这来二去,新来军饷便被扣下足足七成。
所以,当辽东军老少爷们们掂着手里那几个铜子,耳听着朝廷国库空虚,削减军饷说辞时,心里愤怒可想而知。
削减军饷?
要真削减,门外彭家军钱哪来?大风刮来?
若是以往王谦荣远不私扣军饷也罢,这回事说不准辽东军还真会怀疑到朝廷偏心,或是其他什阴谋诡计上去。但实在是往日里私扣
但没两天,辽东城里忽然多出来许多生面孔。
些穿着锃亮甲胄,牵着高大骏马兵将们在城内各处又逛又吃,偶尔走在路上还谈论,说这个月粮饷发少,才只有三两银子。
直盯着他们辽东军无意中听,先是怀疑,他们号称最富辽东军,个月才二两银子,彭家军个月能三两?哪来钱?
但好奇人却越来越多,有人出城去打探,结果得知彭家军新到军饷,吃得好穿得好,辽东军根本没法比。而且偷窥他们比武操练,也并不是传说中虚软无力花拳绣腿,挥起来刀锋绝对是带着血味。
这批山林战杀出狼群,因着消息闭塞,还未真正扬名。辽东军也不知道真假,越来越多人出去看,回来后就辗转反侧,怀疑人生。
李冬起身,肃容道。
萧乾摆手让他坐下,继续道:“还有件事。到辽东地界,出去辽东城五十里地就是天密关,天密关外就是晋军。咱们收辽东军,就该上场子溜溜,所以打算提拔两个副将。”
几个千夫长怔,对视眼,都在彼此眼中看见好胜之心。
田克反应过来,疑惑道:“收辽东军?将军,您有法子?”
萧乾顿下,微眯着眼看他们:“这件事不在,在你们。谁要是能办成,办好,谁就能当这个副将。”
而在这时,方明珏毫不辜负萧乾信任地,批回王谦折子。
“既然王将军身体有恙,那便回乡静养吧。”小皇帝点不含糊,直接踹尸位素餐这多年王谦。
王谦也怒,但他不敢反驳。对比其他杨晋余党下场,他这真可谓是顶级待遇。再不依不饶地瞎说,恐怕他只能横着回乡静养。
不过方明珏圣旨只说让王谦回家种地,没说让谁接任。
王谦心头喜,觉着这是个机会,也许是皇帝照顾自己呢?所以他收拾铺盖卷滚蛋同时,顺理成章地又提拔把荣远,让他接自己任。
几个千夫长看着他们将军眯起眼,咧嘴笑,不禁齐齐打寒颤,心头发毛。
这是谁又要倒霉?
当然是辽东军。
彭家军来到辽东,却不敢进城消息早就传遍辽东军各大营,辽东军本来便看不起其余南越军,帮只知道养尊处优老爷兵少爷兵,血都没见过,配和他们比?群乡巴佬,不进来算他们识相。
辽东军,尤其是丰水营,优越得不行。尤其又听见传闻,说彭家军穷得条裤子恨不能掰成两半俩人穿,脏兮兮,个个跟逃难似,更是不屑于搭理这帮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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