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琏嗤笑声,少年细瘦胳膊竟直接将朱昆按住,膝盖抬,顶在朱昆胸口,刹那血水洇湿,血红片。
朱昆在萧乾面前装模作样半天,就这样被击即破。他哇地喷出口血来,然后被朱琏使劲捏住脸颊,药汤混着血水往里灌。
“逆子!孽子!朕当初……就该让你死在娘胎里!”朱昆挣扎着怒吼。
朱琏疯狂大笑,笑声尖利刺耳:“朱昆!你真以为不知道吗?你当初不就是想把杀吗?杀娘,也杀!这多年,有天像个太子样活着吗?……就是你玩物,朱昆……你该死!你该死!!”
药汤被硬灌进朱昆嘴里,他拼命往外吐,但却被朱琏死死按着,宛如个疯子般浑身颤抖,怒睁眼睛慢慢淌出黑色血水,挣扎力道也渐渐弱,喉咙里咒骂变成嗬嗬喘息,进而熄灭。
朱昆神色阴晴不定:“擅自离京,朱琏,谁给你胆子?!”
朱琏从身后医官手上接过药碗,阴沉笑:“儿臣担忧父皇,左右朝中无事,便前来探望父皇。听闻父皇受伤颇重,儿臣特地带来宫内御医,为父皇煎药。”
萧乾悄无声息地挪动着位置,躲在屏风侧,脱离战场,就差抓把瓜子看大戏。
这就是天家父子情。
本来打算以命换命再行刺回朱昆他在进门后便改变主意。主帐内那两名煎药医官,有个是曾经东宫。几乎刹那,萧乾便猜到他那位不值钱小侄子绝没有乖乖待在京中受人摆布,而是日夜难寐地追过来,等着他父皇身受重伤,然后送上这碗汤药。
!”对,就是这样,干得漂亮朱老弟!
朱昆笑意更深:“若非亲子,只是萧大哥跟肖棋远亲,恐怕来得不靠谱。朕生他,他命便是朕,送出去东西再拿回来而已。”
萧乾漠然冷笑,“那你还真是挺畜生。”
朱昆国之君,被骂也不恼,反而像是找到最好听众般,轻声说起话来:“不然朕为何非要御驾亲征?朕手下千千万万人,用命去填,还杀不你吗?只是朕不想杀你,朕想看看这神迹……想看看是真是假,如何为朕所用。你真没有辜负朕对你希望,萧大哥……咳咳……”
朱昆说话太多,咳嗽起来,他扶着床柱好阵缓,然后拍拍手,召侍卫进来。
就像当年朱昆送给那位怀胎九月熙贵妃样。
只可惜,熙贵妃喝药临死还能诞下朱琏,而朱昆,喝恐怕就只能去下地狱。
“朱琏!”朱昆脸色铁青,“你是朕儿子!岂能如此容易被他人挑唆?朕百年之后,这天下除是你,还能是谁?”
朱琏冷笑:“你不是想借孤壳子再活世?朱昆,你如此假惺惺,真是令人作呕啊。”
朱昆怒喝:“朱琏,你敢!”
但外面没动静,没人进来。
朱昆沉稳神情终于变,他猛地抬手摔茶碗。
“哗啦”声,碎瓷声响。
帐内仿若无人般寂静片刻。
沉寂门帘传来掀动声,个少年身影出现在屏风上,投出道细长影子,这影子缓缓绕过来,张清丽精致脸,不像朱昆,反倒像极生母。但他眉宇间,却带着与朱昆如出辙阴狠毒辣,沉沉地看向朱昆:“父皇,听说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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