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克点点头,却又摇头道:“话虽如此,但晋军只是主力在此,其他地方援兵也有不少,若现下盘散沙,还可逐个击破,但若等下去,等他们联合起来,恐怕就更难打。”
两计各是有利有弊,在刚刚围上天密关,萧乾还未回来时,就不知争论过多少遍,但
顾战戚挠挠下巴,坐下蹭羊腿吃。
好似没由来,萧乾回到南越军这刻开始,笼罩着整个南越军那层阴云,陡然变散,云开见日。
这日全军休整,每日只睡个时辰方明珏也被萧乾按着,足足睡到次日日上三竿,才晕头转向地坐起来。
萧乾早就醒,天热起来,他打着赤膊,上半身缠许多纱布,药味浓重,显然是刚换完药没多久,底下只穿条裤子,大马金刀地坐在沙盘前,低声与顾战戚田克等人商议。
听见方明珏起身动静,萧乾顿下,比个手势,站起来,绕到屏风后。
就在帐外,不如……”
萧乾张老树皮脸,头遭闹个面红耳赤,直接瞪眼,将顾战戚戏谑话极其粗,bao地截断:“有屁快放!”
顾战戚也不演,嘿嘿笑,道:“陛下,这回可是好消息!”
方明珏专心致志地盯着萧乾,淡淡道:“什好消息?”
顾战戚也不卖关子,直接道:“大晋朝出两位皇帝,个坐镇中枢,个手握重兵,乱成锅粥,天密关那位太子爷好像也要不成,听说是脑袋砸坏,时而清醒时而疯癫,今日战时,还在城楼上晕过去。天密关唾手可得,这可不是好消息嘛,陛下。”
干糙汉屏息凝视着小屏风,啥也看不到,只听见里面窸窸窣窣阵响动,不会儿萧乾和方明珏便转出来。
两人举止之间,即便无甚亲密动作,但那朦胧情意,却是掩都掩不住。根本不知道萧乾曾是肖棋田克和李冬默默托住自己下巴,尽量控制着表情,不露出异色。
虽然早就听闻付将军和陛下关系不简单,但没想到竟然这不简单。
方明珏来,议事便不需再压低声音,田克便道:“陛下,将军,事不宜迟,趁那小太子病重之际,咱们强攻下天密关,那便是件大大好事!若是错过时机,恐怕更难!”
李冬也跟着点头,但顾战戚却皱眉道:“们没有投石车,想强攻天密关,必须用人堆上去,代价太大。大晋朝内不稳,那位新皇只要不是真大度无量或是脑子抽,是绝不会给朱琏送粮草。晋军人多,消耗巨大,不必强攻,围城不出十日,也可不攻自破。”
方明珏闻言,微微皱眉:“朱琏身边有华凡武,不是进攻猛将,但却是出名守城之将。晋军如今还剩六万余人,南越却只有两万,俱是强弩之末……”
这般说着,眉心便越皱越紧。
忽然个大脑门过来,撞他下,方明珏愣,便见萧乾迅速撤回原位,仿佛刚才傻吧唧撞脑袋不是他样,面不改色地端坐在小凳上吹牛皮:“区区六万人而已,本将军谈笑间,樯橹灰飞……”
“羊腿糊。”方明珏道。
“娘!”萧乾火烧屁股似跳起来,抢救他被烧糊小块羊腿,时不慎被火熏下,满脸漆黑,方才无形装逼气势陡然散,半点大将之风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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