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顿时傻。
刚刚还怯懦乖巧孩子,现在居然撒起泼来。
泪水滚着脸上尘土滴落,周棠顺手用袖子抹掉,结果袖子上脏污又抹到脸上,原本白嫩嫩小脸顿时花。
墙里墙外嚎成片,连抽噎都遥相呼应着。
这场面挺滑稽,守卫们有点想笑,但边是七皇子边是皇长孙,他们又不敢笑。
他衣服灰扑扑,脸上还站着尘土,瞪着和那只小驴子样大眼睛,好像要哭出来。
守卫看他个小孩子如此无助,心也硬不起来,只能软语相劝:“七殿下,你还是回去吧,皇长孙殿下什也不缺,这只驴子你留着给自己玩吧。”
“嗯……浮冬殿没有人跟起玩,、……”
垂着头,脚在地上蹭着,周棠把“装可怜”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不说走也不说不走,弄得守卫面面相觑,赶他也不是,不赶他也不是。
舒口气。
第步总算迈出去,尽管迈得他心惊胆战。不知道接下去能不能顺利。
朝阳宫……平日里他根本不敢靠近地方,远远地望两眼,便会有好事奴才跑去通报皇上,说“不知道七皇子又在打皇长孙什主意”,宫里最不缺就是这些嚼舌根。
可小夫子居然叫他今天必须走进去,还要跟周衡那讨厌小孩亲近,想想他就不舒服,加上饿得咕噜直叫肚子,他就更委屈。
他也不是不理解洛平苦心。无论如何,强健体魄和精湛武艺,是个皇子必备条件。想要更好地保护自己,那些技能是必须要学。
朝阳宫乱成团,就听见两个小孩子个赛个地放声大哭。
周衡也听见外面动静,问道:“外面……嗝……是谁?”
身边仆人和武师都不说话,他拖着小剑啪嗒啪嗒跑到门口,隔着门问外面守卫:“是谁在外面哭?”
周棠心想差不多,就用簪子扎驴屁股下,就见小驴子蹦老高,“啊呃啊呃”叫起来,混着他
这时候已经有人去真央殿告知皇上,他们心想,实在不行,就让皇上亲自来解决吧。
周棠心里火烧火燎地着急,蓦然听见周衡大叫声音:“不要练剑!不要练剑!要找爹爹去!你们都走开!走开!”
估摸着那孩子应该是在院子里习武厌烦,正闹脾气呢。
周棠眸光闪,心里有打算,决定自己也耍把小孩脾气。
想到此处,他嘴巴扁,往地上坐,蹬着腿就开始嚎:“衡儿!听见衡儿声音!要找衡儿玩!你们干嘛不放进去!呜呜呜……还给他带小驴子过来,难道要白跑趟……呜呜呜,要见衡儿!”
兄长们在他这个年纪时早开始练习扎马步和调内息,老五枪法还得到过父皇夸奖,在这方面,他确实落后太多。
再不甘愿,他还是站在朝阳宫前。
深吸口气,他改方才在中厩监骄矜,拽拽身后驴子,怯生生地对门口守卫说:“衡儿、衡儿在吗?上次他说要看驴子长什样,今天带来只陪他玩……”
他话音未落,守卫便道:“七殿下,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私自看望皇长孙殿下。”
周棠哆嗦:“可、可是……都把它带过来。麻烦你,能不能帮通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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