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确实不太高兴:“洛卿此言何意?是说朕处置得不对!”
洛平道:“两位大人情绪都比较激动,以他们对对方说辞来做判断,容易有失公允,不如让他们自己叙述遍自己当日情形,皇上再做判断。”
那两位大人也有点懵:咦?怎半路杀出个毛头小子?还是个不要命毛头小子。
不过皇上没有发作,点头允。那两人便说起自己当时情况。
原来程将军母亲当日病危,他出于无奈,只能找人替他班,回去照料母亲。恰巧那夜遭贼,贼人狡诈,用迷药把干将士放倒,然后单枪匹马地闯进都梁台。如今禁卫军已经领兵部罚,好几个兄弟都还趴在床上不能动。不知怎罪责却全到他头上。
“右都御使张润泽,禁卫统领程正安,你们两个同时参对方本,还各自拉扯几个附议,怎,这真央殿是让你们掐架地方。”
那两人听见这话,慌忙跪下陈辞。
张润泽道:“启禀皇上,程正安值勤期间擅自离岗,正是因他之故,都梁台遭贼人入侵,都察院十三道监察御史文书被翻得乱七八糟,望皇上为做主啊!”
程正安道:“皇上,臣并未擅自离岗,此话纯属诬陷!倒是张御史,那日被撞见他与可疑之人交易,看样子足足有千两白银,不是受贿又是什!”
……
搁,洛平时间更加紧迫。
若是往常也就罢,他请个病假也没什,可是今日不行,今日早朝,他断不能错过。
宣统廿年五月六日。
上世今天,便是他人生个转折点。
从西宫门出去,着急忙慌地跑到翰林院找套褪色旧朝服换上,又跑回来从正门入宫,来去,弄得他汗湿重衣。
而张御史也并不是受贿,虽然难以启齿,但他还是不得已交待出来,那天他是去给不成器儿子还赌债,那钱是他给出去,不是他拿回来。
都是误会场,只是两人素来有嫌隙,就借此参对方本。
————
事情是
两人各执词吵吵嚷嚷,督察院和禁卫军还都有人出来附议,皇上烦,挥手就给两人都降罚,个罚俸两年,受军棍百,个削品级,交与刑部惩戒。
本来这场闹剧就要谢幕,洛平突然站出来。
他说:“请皇上三思。古时贤相魏徵有谏言云:恩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罚所及则思无因怒而滥刑。此事尚未明朗,还请皇上不要妄下定论。”
大殿上人都觉得他疯。
谁都看得出来皇上现在心情不好,偏偏洛平还要去触他逆鳞,这不是找死是什?
到真央殿,有人注意到他邋遢模样,戏谑道:“洛大人,这身朝服是怎回事,你个新任官吏,怎会把朝服穿得这旧,这可是皇上赐,你也太不爱惜吧。”
洛平理理衣衫回道:“郭大人切莫说笑,洛平是太过爱惜,每日勤洗朝服,奈何手拙,竟把颜色给洗掉。想皇上应该不会怪罪于吧。”
睁眼说瞎话,洛平把那人堵回去。此时皇上驾临真央殿,众人连忙跪下叩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
威严赫赫地坐在大殿上,议完黄河水患北境救灾,皇上丢下来几本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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