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就把那条疯狗借吧,会小心!”
“不成!都跟你说,那狗有病,咬上口都会死人。正要找人杀它,你别在这儿瞎捣乱。”
“哼,那小杂种现在本来就病怏怏,多个咬伤有什大不,到时候就说他自己生病死掉,父皇根本不会在意。”
“说不行就是不行,不是怕他怎样,是怕你被咬到。杨儿你不知道,那狗发起疯来三个人都拉不住。”
“那就先给它吃点什蒙汗药啊,先让带回宫里去,找个合适时间放去浮冬殿。”
芸香送走洛平,望着熟睡主子叹口气。
之前醒着时他就嚷着要见洛平,烧得糊涂,怎劝也不听。
现在睡着也不安分,口中反反复复就念叨两个词,要是“小夫子”,要是“色鬼小夫子”。这要跟他说洛大人不过来,指不定要发多大脾气。
隔天,洛平奉命去三皇子府上送卷文书。通报之后,说是三皇子正在招待六皇子,要他稍等片刻。
他在偏厅里喝茶喝两盏,仍然不见三皇子出现,便起身去寻。
洛平回到竹林中,把那只木匣葬下去。他点上三炷香,静静地立在在这个坟冢前,听会儿风起风落。
会为这个无辜人难过,但已经不会因愧疚而疼痛。
前世今生,这样事情看得多,心就麻木。
收拾好情绪,他去浮冬殿看眼周棠。
周棠刚喝过太医开安神药,正睡得香甜。
“杨儿你不要任性……”
“你就把它给吧,保证不把事情闹大。”六皇子拉着他哥衣袖央求道,“三哥,你不觉得周棠那小子最近越来越嚣张吗?不说上次在殿上回答父皇问题事,就说他如今天天跑去朝阳宫赖着。衡儿还小不懂事,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他就是想巴结大哥和衡儿,三哥,他这样不要脸人,就不应该姑息!”
说白,
三皇子周朴和六皇子周杨为同母所出,两人关系很是亲密,他们母亲余贵妃是左丞相独生女,在朝中颇有势力,因而这两兄弟都有着同个毛病:仗势欺人。
周棠小时候没少受他们排挤和欺凌,不敢去太学院也是因为三皇子当初放狗吓他。对于其他几个兄弟,周棠只是没什感情,对于周朴和周杨,他却是极为厌恶。
洛平穿过九曲廊桥,听见不远处传来犬吠声,便知道六皇子和三皇子在那里。
左丞相家都是爱犬之人,余贵妃在宫里养七八只小狗,三皇子府上更多,而且大都是训练过狼犬。六皇子倒是没养,他怕皇上说他玩物丧志,但他也十分喜爱狗,时常到三哥这儿来玩耍。
转过圆拱门便是周朴养狗园子,洛平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行礼,忽然听见他们所说话,生生停下脚步。
洛平摸摸他额头,还是有些烫,思忖着这场病大概还得耗几天,可他却不能直在这儿守着他。
帮他掖好被角,洛平就要离开。
芸香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洛大人,皇上没有为难您吧?您、您还会过来吗?”
洛平安抚地笑笑:“放心吧,没事,只是最近不能来看望他。要是殿下问起来,你就说要忙着应付大理寺考核,请他恕罪。”
“嗯,奴婢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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