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爱狗之人，周杨和余贵妃差点呕吐起来：“快点拿走！”
“是，奴才遵命。”
那小太监连忙退
出去，他听园丁说过，牡丹花可用肉汁沤肥，于是把菜倒在园子里
牡丹花下。
不曾想，当晚，那几株开得正盛牡丹花尽数萎蔫，再看那倒菜地方，竟死无数只蚂蚁。
得知此事，余贵妃大惊失色，连忙叫来太医给周杨诊治，虽然那
口没有吃下去，但周杨到底还是碰，贵妃娘娘十分担心。
芸香为那双眼中杀伐狠戾而胆颤。从这刻起她明白，自己主子不是个需要安慰人。
即使需要，也只能来自于个人。
————
这天周棠没有出宫。
六皇子周杨在用晚膳时候，发现多道很特别菜色。
周棠把纸张放回原处，像对待件珍宝般小心翼翼。
“他受很重伤，但这并不是他不来看
理由。他还被父皇威胁过，是吗？他让你守着好好养病，让你什
也别对说，是吗？”
“……”芸香不知该如何回答。
周棠用是问句，却并没有在问她。
他今日去过竹林。那里草木他都很熟悉，竹林里多处微微凸起土包，他已知道，那里面埋个宫门侍卫头颅。
“殿下，你听说，洛大人不在翰林院，这些天他都抱病在家，根本连下床走动都做不到！”
周棠乍听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他生病？”
芸香摇头：“并不是生病，是负伤。”
周棠吃惊：“负伤？他怎会受伤？谁伤他？”
芸香四下看看：“殿下，们进屋说。”
好在太医说六皇子并无大碍。
娘娘又让太医去查那倒肉汁，太医验，讶然道：“这是被砒霜毒死狗肉，断断不
那是个看起来不太好看、闻起来也不太好闻菜。
说不清是什肉质做，不知是厨子手艺退步还是怎，那肉表面有地方焦黑片，有地方却还是生，散发着股腥臭气味。
六皇子出于好奇尝口，立刻吐出来：“这什东西！太难吃！”
余贵妃看也没食欲，便命人倒它。
那奉命倒菜小太监认出来：“这好像是……狗肉？”
洛平为他，背负那个人枉死。
洛平为他，承受六皇子嫉恨。
“不要把当傻瓜……不要把当无是处小孩，小夫子，不会再做让你失望事……”
芸香听见自己主子轻声喃喃，她望向他，本欲出声安慰，要说话却硬生生吞回去。
那不是双十岁孩童眼睛。
之后芸香便把自己解到事情五十地告诉周棠：六皇子如何带疯犬进宫，洛平又是如何被狼狗袭击，现下他伤势如何……
原本她以为自家主子听过之后定然沉不住气，不是要去洛大人府上探望，便是要去找六皇子理论，她甚至已准备好劝他说辞，谁知周棠反应意外地冷静。
他只是拈起那张支离破碎信纸，指着上面处角落说：“这是他血，是吗？”
芸香愣愣，凑上去看眼，发现在纸张边缘，晕染点极浅淡红痕，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她回道：“嗯，可能是洛大人腕上纱布蹭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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