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洛平这样叫自己,周棠反倒更加恍惚。手指像是有自己意识,顺着脊椎点点游走上去。
栀子花味道诡异地馥郁,熏得他有些发昏,也不知怎,看见
洛平以书遮脸,摇摇头:“不,就是有点……痒。”
难得见到自家夫子不好意思样子,周棠哈哈笑起来:“你这怕痒啊。”
洛平不答。
周棠忍住笑:“好,不闹你,还剩下最后点药膏,小夫子你翻个身,让给你后腰那处伤口上完药。”
正好洛平此刻不想面对他,闻言翻过身去。
虽然比不上习武之人那样孔武有力,但洛平身体也很结实匀称,并没有看上去那样瘦,指腹按压上去,肌肉也很有弹性,全然不像那种手无缚鸡之力书生。
周棠不禁想,小夫子从来没有打骂过他,若是哪天真发起火来要揍他,说不定自己还未必吃得消呢。不过,怎才能惹得他大发雷霆也是个问题……
心里嘀咕着有没,周棠下手稍微重些,引得洛平阵轻颤。
周棠赶紧收手劲,就见那处新长出嫩肉上给按出块红印,他连声道歉:“对不起小夫子,轻点,轻点,呼……”边说他边给伤口吹气,把药膏均匀地抹上去。
凉凉药膏很快压住疼痛,洛平劝慰道:“没关系,不是很疼。”
伤疤,定要搽!”
洛平拗不过他,只得任他摆布。
心里琢磨着,昨日听前来探病李学士说,万贵妃脸上身上出疹子,完全不能见人,太医诊断是花粉过敏,想来这事与周棠也脱不干系。
万贵妃对栀子花过敏,这是谁都知道事,而周棠带来这盒药膏里,正散发着股栀子花香气。
洛平心中暗叹。
周棠挖出最后点药膏,小心翼翼地抹在愈合伤口上。
洛平硬是忍着麻痒没有吭声,只不过身体本能反应忍不过去,腰上还是止不住地颤,颤得本来心上药周棠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触摸到腰肢有着少年人柔韧,背部脊柱勾勒出漂亮弧度,无伤地方皮肤细滑,周棠越摸越上瘾,竟舍不得离开。
感觉到后背那只手动作,洛平略感疑惑:“小棠?”
“嗯……”
他劝,周棠就蹬鼻子上脸:“什不是很疼,看你抖成这样。疼话就要告诉啊,闷不吭声,怎知道你哪里不舒服?”
洛平懒得跟个恼羞成怒人争辩,捧起书来继续看,随他怎折腾。
周棠自觉没趣,只好专心搽药。
涂抹到腰间时候,洛平忽然大大瑟缩下,口中逸出声极低呻吟,把周棠吓跳。
“怎怎?哪里痛?”
后宫里两位贵妃娘娘,个是三皇子和六皇子母亲余贵妃,个是皇上新宠万贵妃,除太后和皇后,就是这两个女人最尊贵最有手腕,可她们如今都被周棠设计戏耍番,还如坠云里雾里。
洛平也不知是该夸奖周棠,还是该责备他。
————
周棠兴冲冲地把自家小夫子衣裳解开,前阵子那圈圈绷带已经剥离,只留下赤裸裸伤口,缀在面前这具身体上。
出乎他意料,他本以为小夫子是很文弱,至少穿着衣服时候给人这样感觉,现在他发现那纯粹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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