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踌躇道:“小棠,你好好听说。”
“嗯,没睡,听着呢。”
“母亲……她是西昭王族血脉,当年爱上父亲,便义无反顾追随他来大承,如今已和西昭彻底断绝关系。和爹香囊是她那年私逃出来时,西昭国师赠与她,说是可保生平安富足。国师亲手制作香囊气味很独特,只有西昭王室才能佩戴。说来也真是神奇,母亲带着香囊,竟真路避过王族追捕,后来这件事渐渐平息下来,父亲生意也兴隆起来,而也考取功名。”
“原来洛夫人出身西昭王室啊,难怪会有这样珍贵香囊。不过要说小夫子你考取功名才不是什香囊功劳,”周棠皱皱鼻子说,“你是真有真才实学,而且定是有神明把你派来身边。”
洛平笑笑,心说确实有人派他来,不过不是神明,是个大判官。
手被那孩子揣在怀里,全身慢慢回暖过来,洛平把目光挪到周棠脸上,贪婪地看着。
这个周棠还是少年模样,脸颊已有较为深刻轮廓,但下颌仍有些稚嫩。
幸好,他还不是当年那个道圣旨把他打进无赦牢君王。
那时候洛平怎也没想到,这只母亲赠与香囊,竟成令他罪上加罪铁证。
他想要为自己辩解,却发现无论他说什那人都不会听。
很适合你啊小夫子,为什要烧掉?”
烛光下,洛平半边脸隐没在阴影中,周棠直直盯着他,竟发现他目光在躲闪。
周棠把自己枕头放到床上,爬上去冲他招招手:“小夫子们起睡吧。”
洛平收拾下情绪,走到床前正要劝他离开,被周棠拽住胳膊跌下来。
“小棠!”
“小棠,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相信,不管母亲是什身份,是大承子民,这点不可磨灭。承认贪权,想做大官,但永远不会做背叛大承事情。”
“这说,小夫子你是怕怀疑你私通西昭王室出卖大承吗?怎可能会这想呢?你真是杞人忧天。”
“是,杞人忧天。”洛平苦笑。
若真是杞人忧天,那当年又是谁给降下这项罪名呢……
周棠拎起那只香囊细细看着,绢面上绣着两只可爱
可是这世不样,如果他现在就向他辩解呢,在他还对自己满心信任时候,会不会减轻他罪名呢?
“……小棠。”
“嗯?”周棠有些迷迷糊糊。
“小棠,你醒醒。”洛平推推他,“陪说说话。”
“唔,好。”周棠强打起精神,揉揉眼睛望向难得任性小夫子,“怎?”
“小夫子,别赶走好不好?都在外面吹半天冷风。”周棠可怜兮兮地说。
洛平听他话全身僵:“你直在外面?”
“是啊,听见你被你娘狠狠训顿。”周棠边说边观察着他脸色,他想知道他为何坚决不肯收下这个香囊,可见他脸色煞白,立时就打消这个想法,握住他手道,“小夫子,你手好凉,快到被窝里来吧,给你捂捂。”
洛平此刻就像丢魂似,任周棠把他揽进被子里。
那只香囊就在两人枕头中间,身畔萦绕着小夫子和香囊味道,周棠觉得很安心,很快就要昏昏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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