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走到朱巷中,这里反倒没有外面那热闹,红色大门紧闭,两个侍卫威严赫赫地把守着。
他皱皱眉,暗忖道,这哪里有招贤纳士样子?莫不是那些老百姓夸大其词。
行至门前,他上前揖,正要说话,被其中名侍卫打断。
“阁下不必拘礼,今日不巧,家王爷有要事不见客,还请明日再来。家王爷说,若是有什不便之处,明日定当亲自赔礼。”
守门侍卫虽说样子吓人,但说起话来恭顺有礼,半点也没有仗势欺人。青年愣下才反应过来,心中不由笑叹,这个越王果然有手。
“是嘛,难怪通方看起来这热闹。”
青年不置可否,只是抿茶嘴角微微弯弯。他也是听说越州招勇榜事才不远千里过来,不过,那并不是最主要原因。
他问:“这说,那个越王是个不得大人物?”
老板抓抓头:“也谈不上什大人物吧,反正看着还是个孩子呐,不过确实有那点本事吧。半年前他刚来时候,就在通方闹不小动静呢。”
“他干什?”
又是年深春至。
青年牵着马匹入城,缓步走在通方街道上。他身朴素布衣,却难掩那番俊逸脱俗,眉宇间似有道不尽自信与风流。
与越王那样锋芒毕露少年英姿不同,这位青年风采很是内敛。他身材高挑挺拔,眼眸中沉淀着稳重,步步行来,并不十分引人注目,但和他擦肩而过女子常会驻足回望,悄声询问同伴:“那是谁家葛衣郎?”
青年行至繁华集市,在处路边茶摊停驻。
大概是旅途劳累饥渴,他连喝两大碗茶,润润喉咙,他温文有礼地询问茶摊老板:“请问越王府该往哪里走?”
什不便之处,什亲自赔礼,说白就是:不管有钱没钱,你先去客栈住宿吧,账可以赊着,明天由来付。
看来这个越王也知道,以自己现在威信,前来投奔未必是什大贤士,多半是过于穷困或者走投无路人,这些人不为别,就为混口饭吃。
——不高看自己,也不高看别人,放得下架子,认得清现实。
所以说这个不满十五岁越王,究竟是怎做到如此滴水不漏?
青年脸上绽开
见他露出感兴趣样子,老板趁机又给他添碗茶:“跟你说啊,他刚来头晚,王府就起火。他命大没被烧死,但按常理说,总该受点惊吓吧?谁知他没两天就大宴宾客,而且就在那个成废墟王府里。你说,这个越王是不是挺不同寻常?哎,说起那场火啊,那叫个大,半个通方都照亮……”
不同寻常?
确实挺不同寻常。
那个在京城事无成七皇子,为何到这个偏远地方,就变得不同寻常呢?
还是说,果真如他所想,从头到尾都有那个人在他身边出谋划策?
老板边收拾邻桌边笑答:“不远,就在前面朱巷里头。”
“多谢。”青年又叫碗茶,这次是慢慢地喝,顺便跟老板闲聊几句。
“这阵子好些人打听越王府呢。”老板说。
“哦?怎讲?”
“最近几天越王发张招勇榜,说是要集结有志之士同剿匪,现在隔三差五就有人要去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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