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周棠心里蓦地难过起来,他不明白这是个什破愿望。愿望不都是很美好事情吗?为什小夫子愿望这悲伤?
“小夫子!”他急急喊声,随即抱住洛平,抱得紧紧,怎也不肯撒手。
洛平僵硬着身体,没有回应。
台下百姓被其所感染,纷纷附和:“天佑西疆,越匪必亡!”
洛平也直仰望着他,直到眼睛被光芒刺得酸痛,无法睁开。
仪式完毕之后,回到王府,周棠仍旧处在亢奋之中,不住地说着:“小夫子你看见没有,他们都在跪拜,他们信任这个越王!有自己臣民!”
见到他那君临天下般姿态,洛平心绪也难以平复。那与他记忆中周棠何其相似——傲然,自负,强韧。
怎这快呢?这个孩子,怎成长得这快呢?
国风之曲奏响,越王身披千岁绿锦,踏着低沉鼓点缓缓登临,直至高台顶端,于九州木火炬前停下。
阳光出奇地灿烂,洒在高高拂商台上。下面仰望人都被晃眼,看着越王,竟如同神祗降临。有人不自禁地感叹:们越王,真是天龙之子啊。
周棠声音清亮,附乐高歌,句句凿入人心——
古有伯梁,今有拂商。
高台仰止,意坚如石。
家小姐从庙里求来平安符。整个王府给围得水泄不通,连方晋想悄悄进府都很难。”
周棠眨眨眼:“啊?”这是要搞什?他连忙表态,“才不会对他们感兴趣呢,小夫子你要信。”
“王爷少年英雄,自然是备受年轻官吏和千金小姐们青睐,与何干?”洛平说得平静,完全是事不关己样子,“要说是,他们这样堵在门口,会阻碍三日后祭天,请王爷示下,是要见,还是要赶。”
“赶走赶走!让程管家把他们都打发走……等等,祭天是怎回事?”
“这是在王爷回来之前就在布置事,既然已经与红巾寨宣战,就想让所有越州人都见识到王爷决心和魄力,因此早几天已在西市口搭高台,布祈福阵势,燃九州木火炬,候足七日,就等王爷祭天仪式。”
洛平抑制住心中起伏,给他包扎着手指尖破口:“说过,王爷你终有日会登临大承最高地方,会拥有自己江山……”
“小夫子你不要叫王爷,叫小棠好不好?”
“……有朝日,你名字便会成为天下人忌讳。”
“对你不样,小夫子,名字不会是你忌讳!”
“不,希望它是。”洛平深深地看着他,“那是愿望啊王爷。”
紫气东来,天佑西疆。
九州木契,越匪必亡!
以九州神木为契,本王在此向天立誓,越州匪患日不除,本王决不甘休!
说罢,他饮尽祝天之酒,执寒玄铁刃刺破指尖,鲜血滴入九州木火炬中,嗤地声窜起数尺高烈焰。
九州神木遇血则爆燃,此时整个西市口弥漫起股带着血腥气木香。
“回来之前……你都替安排好?”
“是,无论你是死是生,都要借这次祭天,让你名垂青史。”
祭天仪式。
尽管事先清路,但拥挤人潮还是让越王车驾行进缓慢。
好不容易到西市口,已经将近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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