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找你
。”洛平坐下倒
两杯热茶，“
看你在和仲离兄商量事情，就把他拦下。”
“找干什
？”周棠捧起茶杯喝
口。
“给你说媒。”
“噗——”周棠口茶水全喷出来，“给说媒？”
“是啊，她妹妹章羽灵，据说是个远近闻名大美人，又弹得手好琴……”
“哎，随便你吧。个称呼而已，何必太在意。”
周棠顿顿，把头放在洛平左肩上，用自己体温去暖着那点潮湿。
鼻端是小夫子气味，如当年。
他重重地嗅着，轻轻地在洛平唇畔亲口。
“总觉得，如果不这喊你，就要失去你。”
脱掉外衣后，洛平摸摸中衣发现也湿大片，于是又让他把中衣脱，周棠照做。里衣倒是没怎湿，洛平就给他换中衣再罩上外衣。
在他肩上比比，洛平叹道：“王爷个头窜得真快，都比高。”
周棠看他仔细给自己系上带子，目光落在他左边肩膀上，大约是方才撑伞时候没有遮住，那边几缕发丝带着水气，缓慢滚落水珠在布衣上印出浅浅水斑。
“小夫子，是因为长高，所以你不再喊小棠吗？”尽管这样情况已经持续两个多月，可周棠就是耿耿于怀。
“王爷，按理说你束发之后就不该被当做小孩子称呼，如今你都快成年，不要再任性下去。”【注：束发：指十五岁。成年：指二十岁，弱冠。】
”洛平想甩开他手，“王爷你多大，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怎耍小孩子脾气？”周棠坚决不松手，“小夫子你不陪就不换。”
洛平无语：“……你看你把虎子吓成什样。”
周棠眼光瞥，看见厨娘儿子站在旁边咬着手指看他。
四岁虎子歪着个脑袋，心目中端庄威严、神勇无比王爷碎成千万片。他嘻嘻笑着说：“王爷哥哥自己不会穿衣服，羞羞！”
“行别说，没兴趣。从十五岁起这事就没断过，他们烦不烦啊。”
“不管怎说你是皇帝儿子，谁不想做皇亲国戚呢。”洛平道，“再者说，章主簿虽然是们这边人，但他在杨知州那边负担也很重，他父亲手握守城重兵，如果与他家结亲，
他声音很小，但因为近在耳边，洛平听得很清楚。
洛平不会拒绝他亲吻，就像周棠那时候说，亲亲而已，他想要，给他就是。
只是，没有更多。因为他比周棠更害怕失去。
————
“小夫子，刚刚那人是章主簿？他来干什？”周棠还惦记着刚才事。
“才十八！”周棠抗议，“而且也还叫你‘小夫子’。”
“你也不该再叫‘小夫子’。”
“当初不是说好，你永远是小夫子。”
“当初是当初……”
“才不管，你是个人小夫子，就要喊你小夫子。”
周棠：“大人事小孩子不要插嘴！边玩儿去！”
虎子：“噢噢，娘，娘，王爷哥哥也不会穿衣服，王爷哥哥也跟虎子样会尿床……唔！”话没说完就被他娘把捞起，捂住嘴逃。
周棠：“……”
洛平：“……噗。”
回到房里，周棠拿衣服出来，要洛平给他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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