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内人人都在为越王祈福。
他们听说越王积劳成疾,病倒。适逢天子病重,不知从哪里传出流言,说这是父子连心,越王感应天诏。
事实上,越王只是被软禁在自己房里。
廷廷和芸香轮流看守着他,每日方晋会过来跟他说些越州事,秣城事,圣上事,还有洛平事。
周棠总是淡淡地回应,对于洛平不让他进京事,他似乎想开,对于
他问他笑什。周棠摇头不语。
方晋出去后锁上门。
周棠手里攥着踯躅玉兔子,像小时候洛平离开他那年样,把自己闷在被窝里。
早该知道……
他喃喃自语。
方晋深深看他:“那你能舍得他?”
洛平动作顿顿:“有什……舍不得。”
周棠昏睡两天后醒来。
睁眼,他看见是方晋。
“小夫子呢?”
洛平对她说:“这下安心吧,好,帮把方先生唤来。”
芸香答应声,出门却没有去喊方晋,因为方晋就在门口。
“方先生,这做,王爷要是怪罪下来……”她话音未落,就听房内咕咚声——越王被茶水放倒。
“没关系,有什事顶着,与你无关。”方晋边说边推开房门。
“慕权啊慕权,你这是何苦……”
正是他们剪除异己时候,你现在回去,九死生啊!”
“知道,可是小夫子……”
“知道你心里难受。”洛平仰头看他,抬手去按他眉心皱痕,“你父皇这生最大错事,便是亏待你这个儿子。想他已经明白,谁是这世上最把他当父亲,而不是当作个坐拥天下台阶。弥留之人其实心里最通透,以往看不清,都能看清。”
周棠愣很久,最后还是说:“小夫子,你说都懂,但还是要回去趟,这可能是最后面,他毕竟是亲人。”
洛平叹口气:“罢,知道劝不动你。那明日陪你同进京吧,想来这里事情交给仲离应该能处理好。”
早该知道,你那晚对那好,是要给补偿。
小夫子,次又次,你怎就能这狠心呢?
这次又是多久?
你要折磨多久呢小夫子……
————
“走。”
“去……哪儿?”
“秣城。”
“……”
出乎方晋意料,周棠并没有大发雷霆,他只是把脸埋在手里笑。
“知道他不会听,但这趟他真不能去,有劳仲离你替看着他。”
“你就这样离开?句告别话都没有,他醒来后指不定要发多大疯。”
“不会,又不是没有分开过。”
“那不样,如今他哪里离得开你。”
“仲离,他长大,比你想得要成熟稳重得多。”洛平擦去桌上翻倒茶水,为周棠整理着本就不乱衣襟和鬓发。
周棠嘻嘻笑着搂住他:“本来就要你和起去。”
芸香在外间听他们争论结束,才敢敲门进来,送上茶水和点心。
洛平道:“你刚刚发那大火,喝点水消消气吧,芸香丫头也是无辜,行李什现在收拾也来得及,你别怪她。”
“小夫子说情,怎会不听?”周棠喝口茶,向芸香笑笑,“你也别放在心上。”
“奴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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