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屡次想要压制这股尚武尚将之风,奈何战事打得实在漂亮,他也寻不到破绽。之后不
电光火石之间,他反手划,寸雪没入对方颈中,生生削下颗人头。
达鲁巴招未过,便已命丧黄泉,脸孔上难以置信表情凝固在寸雪反光里。
周棠手拎起人头,抛向北凌军阵之中,冒着热气血滴洒在金戈原雪地中,烫出路殷红——北凌鸦雀无声。
相反,定北军已然叫嚣起来,“将军威武!北寇懦夫!”地吼个不停,吼得人热血沸腾,士气大涨。
周棠睥睨战车上蒙苏答:“本将军早说过,孰强孰弱,们沙场上见真章!”继而他高举天子赐剑,朗声号令,“儿郎们!彼方便是荣光所在!虽死无惧!随来战!”
周棠抬手制止:“不用。此人辱皇族,便由本王亲自来会会,撕他这张嘴。”
“可、可你是万军之首,万要是……”
周棠瞥他眼,池廷噤声。
池廷知道,此刻周棠不再是那个和他打闹嬉戏师兄,而是统领大军将军,而他,只是他手底下枚棋。
“廷廷,”方晋道,“且看着就是,教出徒弟,绝不会丢人现眼。”
转眼数月过去,北边战事如火如荼。
漠州凛冬来得比中原早得多,也猛得多。寒风如刀刃般割在脸上,冰渣卷进口中,说话时都带着股铁锈味。
旌旗猎猎。
打打撤撤游击战过后,双方战意都已达到顶点。
金戈原上两军对垒,这是两方大军初次正面交锋,是场丝毫讨不得巧硬仗。
“杀!”
“杀!!!”
洛平手抵额头,那跳跳疼,怎也停不下来。
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当年周棠与北凌战,势如破竹,锋芒毕露,“戍边王”威名瞬时响彻大江南北。朝中不少武官对他大加赞赏,更有年轻小将不惜降级也要去辅助越王抗敌寇。
周棠策马上前,寸雪缓缓出鞘:“当朝七王爷,定北大将军,周棠。”
“原来是个草包王爷!”达鲁巴语气轻蔑,但眼神十分警惕,他没料到敌方主将居然会主动出战。
周棠沉稳自若态度,还有唇畔那抹自负笑意,都带给他无形重压。
达鲁巴握紧玄铁刀,,bao喝声向前冲去。
周棠夹马腹,正面相迎,临到兵刃交接之时,倏然轻身起于马上,足尖踏在达鲁巴横劈而来刀刃上。
对面是北凌王蒙苏答亲率军阵,蒙苏答信心满满,誓要拿下夜郎、阮曲两城。而周棠想是将北寇彻底逼出金戈原,重创其军势,让他们退回北境。
蒙苏答命人叫阵:“大承皇帝代比代昏庸无能!如今那坐在龙椅上黄口小儿,恐怕已经吓得尿裤子吧!大承分明气数已尽!北凌有数万勇士、无尽神兵,此次便要直捣黄龙,换这天下主子,取而代之!”
“放肆!”周棠怒骂,“大承国运昌盛,盛世太平,岂是尔等蛮族可辱!哼,什数万勇士无尽神兵,若真是那厉害,何以三个月都未能踏进漠州步!”
“休得狂妄!”叫阵那人从阵中出来,“乃北凌铁羽大将军达鲁巴!对面谁来出阵与较量番!”
池廷被激,神色愤懑,对着周棠请愿道:“来……末将愿与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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