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
光影交叠，殊途同归，不过是在告诉他：
即使穷尽力气，也有他改变不
事。
洛平轻轻掰开周棠与自己相扣手指。
周棠从周嫣尸体上收回目光：“你要去哪里？”
洛平平静地望着他脸：“去为你擦掉墨迹。”
不会不如她吧？至少
在你眼里，从开始到最后，都是美丽吧。
周棠，你得到天下又如何？你总会有得不到东西。
今日以此舞殉夫殉城，便是你无论如何洗不清孽债。
风中她舞袖展如羽翼，从空中翩然而下。
洛平眼中迷离。
场繁华梦，催得雏羽争。
君不见，
当年晏晏晴光好，
杯酒话相知。
君不见，
昭容公主身霓裳，如同洛平初次见她时样。
周棠带着洛平赶到时，她已登上城楼最高处，在轮红月之中起舞。
她步履翩跹，宛如来自九天凤凰，栖息在片断壁残垣中。
红月将她影子投在地上，步步，似踏着满地血光。
因为战火而躲避到郊外百姓们也都看见这般美丽景象，有小孩子大声叫道：“快看呀，那个姐姐好美哦，小笙儿你跳舞完全不能跟人家比呀。”
忙忙找王爷找到井边守城小兵，看见王爷与身边那人亲密地互相擦着脸，下子舌头打结。
周棠皱眉道：“她是本王皇姐，当然不准动她，不过，只她人不用拦阻，其他要接近城楼人，律射杀！”
“是！”
周棠感觉到洛平手在抖，疑惑道：“小夫子，怎
？”
洛平抬头，眼里映着远处火光：“还是……这样吗？”
周棠盯着他，确认道：“你会回到身边吧？你答应过。”
“会。”
答应过，直到你不再需要。
当年晏晏晴光好，杯酒话相知。
——啊对，你就是那个色鬼状元郎！回廊中有个浅翠裙裳少女明媚地笑着。
目下灼灼梧桐老，落凰来栖迟。
——洛平，你是站在哪边？牢狱里有个雍容肃穆女子迟疑地问着。
俱往矣。
目下灼灼梧桐老，
落凰来栖迟。
……
她俯视着城下两个人。
洛平，这曲落凰，比之你心中那名女子如何？
“那是神女姐姐吧，哪里能和神女姐姐比呢？”
“你听，神女姐姐在唱歌！”
周嫣歌声亦从夜空中传来，降临到下面火海与人群中。
……
凤凰儿，凤凰儿。
“小夫子？”
“王爷，还记得与你说过落凰吗？”
“记得。你说那是你心中最美女子，用生命献祭舞。”
“以为这生，不会再看见第二次，以为……”
这场悲剧，不会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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