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队廷廷说,那夜杀得他手都软,比在战场上还要艰难得多,因为小孩子哭声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像复仇诅咒样。
——那是秣城又
小安眼皮直打架,不过仍旧忿忿道:“他咬你……”
“他咬是因为……”洛平顿住,不知道该怎解释,只得含混过去,“总之他不是坏人。小安你记住,他是们靠山,唯靠山。”
“哦,记得……”小安也不知听懂没有,话音刚落就抵不住困倦睡过去。
洛平望着他纯真脸,心下黯然。
坏人不是周棠,坏人是他自己。
小安正睡得香甜,手脚都还被缎子捆着,小脸上挂着条亮晶晶口水。
洛平走到床边坐下,倾身为小安解手腕和脚踝上缎子。周棠打是死结,估计是气急,绑得很紧,洛平费些力气才解开。
小安终归被吵醒,睡眼迷蒙地望着洛平:“唔……爹爹?”
洛平拿缎子给他擦擦口水,温言道:“是爹爹不好,把你吵醒。”
小安发现手脚可以活动,便坐起来偎到洛平怀里,鼻头嗅嗅,爱娇地往他胸口拱:“爹爹你好香哦。”
看那段圈出来话,说是鸠占鹊巢,结果斑鸠受到报应,在场雷雨中被闪电击中,亡于巢穴故事。
要说暗喻他篡位之事,确实有那点意思,可要说无心之谈也是可以,洛平把这个作为定罪证据,主要还是借郑詹士窝藏叛党东风。
至于郑詹士是否真有叛君之心……逝者已矣,追究也无用。
原寺卿在下面无措地杵着,不知皇上什心思。正犹豫着要不要询问,周棠终于开金口:“没事,你回去休息吧。卷宗封存好,以后任何人问起此案,律不准答复。”
“臣遵旨。”虽不知其意,原序好歹松口气。
他为某些尚未发生事,谋害尚且无辜人。
上世,郑唯仁于征和三年受叛党撺掇,勾结外戚,说服武帝皇后贺氏族共同挑起场宫变,史称“通怀门之变”。
自大承开国以来,贺氏门出过两位皇后四位文臣七位将军,在朝中势力根深蒂固,三年来周棠直再想办法制衡贺氏,可惜还是慢步。
当时朝中刚刚兴起支持周棠派*员统统受到贺氏威胁和打压,身为丞相他也差点遭殃,最后周棠逼不得已,用最残忍手法结此事。
夺位第三年,他派遣方晋手下心腹部队,血洗贺氏满门。
“嗯,爹爹刚洗澡。”
“爹爹来陪小安睡觉吗?”
洛平拍抚着小安后背,柔声哄着:“爹爹来看你睡得好不好。小安乖乖睡吧,盖好被子当心着凉,爹爹陪着你。”
小安听话地躺下,又担心地问:“坏人,走掉吧?没有欺负爹爹吧?”
洛平给他掖好被角:“小安不用担心,他不是坏人。”
周棠揉揉太阳穴,皱眉沉吟。
小夫子,你决意要他死,便顺你心。可你既指出他确凿罪证,又何来愧疚?
如今还巴巴地求着要替人家养个傻儿子……天下间再没像你这样折磨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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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棠走后不久,洛平睁开眼——他根本不曾睡熟。径自打水沐浴,洗去身湿腻情欲气味,他披衣步入小安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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