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怒不可遏:“谁都可以劝纳妃,就你不行!”
洛平闭闭眼:“陛下,你是君王,你不可能终身不娶。不要因为与臣怄气,就置国事于不顾,那臣便是大承罪人。”
“朕喜欢谁是朕自己事!不是国事!”
“是,陛下喜欢谁是您自己事,可是陛下要纳谁为妃,就是国事。”洛平忍住声音颤抖,“臣斗胆,恳请陛下接受襄挽公主,同时纳位大承女子为妃。”
“个还不够,你还要往怀里推什人!”
百官也都没有料到这出,时哗然。
洛平坐在原位并无动作,只是若细看,会发现他扶杯手指关节有些泛白。
半晌,周棠道:“国师请起,此事重大,请先带公主休息,容后再议。”
西昭国师淡淡望眼身畔不远处洛平,没有说什,与襄挽公主同退下。襄挽公主顺着他目光也看眼洛平,唇角忽地勾起抹笑意。
宴后,真央殿。
情极好,当场赏方太尉张乌金弓,赏给洛丞相块踯躅玉,并亲自挑选柄玄铁宝剑,朗声道:
“当初朕征战于北境沙场,曾有过柄寸雪剑,那柄剑是朕心中至重之人所赠,朕用它杀敌过万,夜夜枕之而眠,可惜最后它断在疆场,未能寻回。天下安定之后,朕却总觉得身边缺点什,今日终于想起来,是缺柄剑提醒朕居安思危。故朕予此剑‘寸雪’之名,为天子剑,见寸雪如见朕。”
底下人山呼万岁,心里琢磨着:噢,皇上心中至重之人,那是谁?
周棠兴致正高,眼望着洛平怔然表情,不禁有些自得:小夫子你看,你对情意半分都没忘记,只要你如寸雪般相伴于……
洛平抿口酒,避开他注视。
“贺家之女,贺雨芝……唔……”
清脆巴掌扇在洛平脸上,登时起五个红指印。
周棠自己也傻:“小夫子,不是…
“小夫子,你刚刚说什?”
“陛下,臣以为,如今天下安定百姓安康,陛下是时候考虑纳妃。襄挽公主身负国家荣辱使命而来,请陛下不要妄下决定,损害两国邦交。”
“洛平!”周棠气疯,强自压下怒火,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就是你做丞相之后给朕第句谏言?!”
“陛下……”
“把这个公主原封不动退回去又如何?他西昭动得?对,倒是忘,你娘出身西昭皇族,你是在为西昭说话吧!”
南莱和北凌使者依次觐见,周棠回他们百年交好之类场面话,礼官又唱道:“西昭国师携公主殿下向陛下贺岁。”
洛平听,身体僵下。周棠看见,想起洛平与西昭牵扯,眉头微动。
西昭国师年逾五旬,然而看上去竟像是三十岁人那般年轻,广袖盈风,眼眸中好似流霞倾泻,颇具道骨。襄挽公主更是绝色美人,身西昭华服,衬得肤色赛雪,眉眼间与洛平母亲有些相似,颦笑皆是多情。
国师行礼,恭敬道:“陛下,大承千秋万岁,西昭愿与大承世代相依,王为表诚意,命带襄挽公主前来献于陛下,望陛下不吝怜惜,与西昭永结秦晋之好。”
周棠脑中空,礼单他是看过,说过国师会亲自前来献上西昭至宝,可他没想到这个宝物竟是西昭王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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