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愣后就回过神来。
方才他闻到那阵清香,与在小夫子身上闻过味道有些相像,想来是西昭香料余味,没什奇怪。
洛平不是出宫门就凭空消失,而是平时他都走西宫门,这日他走是东宫门。
他先在东宫门处遇到方晋轿子,憋着朝堂上那股气,他就是不肯给他让路,在门口僵持好会儿,最后方晋无奈退步。
他不退不行,后面都堵半条街。不过退步之后,他在洛平轿子经过自己时,意味深长地看他眼。
“够!都给消停点!”周棠终于忍无可忍,“兵部拨款削减两万给户部!吏部把近来开支明细都交上来让朕过目!就这样,退朝!”
下朝,周棠那个气啊。
小夫子好些天称病不肯上朝,不上就不上吧,他也不想他过于劳累,只要他过得快活就好,最好什也别烦神。谁知不来则已,来就跟方晋吵得不可开交,他这是要做什!
本想把洛平叫过来好好问问,差太监去门口堵人,结果回来禀报说洛大人出殿门就不见踪影,周棠登时火冒三丈。
人呢!人呢!他这都三天半没跟他独处!人呢!
周棠看着殿前争论不休两人,个头两个大。
“陛下,兵部经费已经连续拨三笔,难道大承没有别地方需要用钱,不能味满足他们无止境要求啊。”
“洛卿……”
“洛丞相,这是军方事情,恐怕还轮不到你介文官插手吧。陛下,日前得到北凌上供来千斤寒玄铁,总不能把它们收在库房里当黄金屯着,要把他们铸造成更多兵器,就需要经费来冶炼锻造,单是铸造师聘请费用就耗尽兵部余款,臣不得已,才上书再次恳请陛下批准拨款。”
“方卿……”
洛平回礼——给他记不屑扭头。
方晋怔忡着关好帘子,随着车驾晃悠几下,闷声笑起来。
好个洛慕权,这又是玩哪出?
洛平抢在最前头出东宫门,却又不急着回府,反倒吩咐轿夫先行回去,自己在路边等起人。
旁卖饼老板见他身着华丽官服杵在店门口,殷
跟人吵完架就跑,跑哪儿去!有什委屈不满找他来说啊!玩失踪算怎回事!
御花园半路上碰见襄妃,也就是襄挽公主,温柔又关切地问他为何事动怒。
周棠皱眉回说没事,想要绕过回廊,忽而闻见襄妃袖里清香,不由愣愣。这愣,襄妃便跟上来。
“皇上可是上朝时遇到什烦心事?臣妾对政事窍不通,也不知该怎给皇上排解忧愁……要不,臣妾给您歌舞曲解解闷吧。”
“……不,不必,朕还有事。”
“胡扯!去年与今年寒玄铁数量相差无几,为何今年超出预算这多?难道不是你们兵部将士自己私吞!反之,吏部和户部经费再缩减,已经到入不敷出地步。陛下您且看看,新晋*员俸禄实在太低,补给旱区银两也从十万削减到七万,军事实力固然重要,但也不能拆东墙补西墙!”
“洛……”
“丞相大人,你十日未曾上朝,请你把事情弄清楚再向陛下谏言!”
“方……”
“太尉大人,你趁不在擅自呈上施压两部折子,实乃小人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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