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周棠胸口蓦地痛。
他听见脑海里反问声音:你真不会疑他吗?如果你不知道那些事呢?
若不是洛平那天夜里跟他说过自己身世和香囊来历,恐怕他还会怀疑他是否跟襄挽公主有什来往。
越是让自己掏心掏肺去对待人,越是无法忍受他背叛。
他记得洛平当时战战兢兢——他在怕他,从那时起就在怕他怀疑。
周棠愣,哭笑不得,环着他腰拖他进屋:“海棠花径?你胆子倒不小。”
这夜洛小安跑到爹爹门口,刚望眼就又跑回去。他已经明白,只有坏人哥哥不在时候,他才能要爹爹抱着睡。
周棠亲亲洛平汗湿后背:“小夫子,们去洗洗。”
“唔……”洛平显然不想动,他快要给折腾散。
周棠无奈,干脆抱他起来沐浴。这些事他倒是做惯,这些日子里洛平过得放荡,完全是当官当过瘾模样,整天玩乐犯懒不肯动,他只好亲自伺候着。
谲,似乎与贺家武将牵扯颇深,方太尉还要多加留意啊。”
“真有这事?”
……
席话下来,国师言语不多,却把太尉和丞相之间嫌隙点点挑出来,说得方晋大动肝火,他才适时告辞。
待他走后,方晋笑起来。
想到这里,周棠忽然有些无措。
“小夫子……”他紧紧拥着洛平,勒得他几乎有点喘不过气。洛平难受地动动,他才稍微放松手劲:“你别怕,别怕。会对你好,辈子都对你好。”
不过他觉得相当满足,小夫子对他任性,这没什不好。所有事情都不需要小夫子担心,他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可以。
洗去那身乱七八糟味道,周棠从后面抱着洛平准备入睡。鼻尖忽然飘入股幽幽香气,很熟悉味道,以前不觉得,今天让他格外在意。
四下嗅嗅,发现洛平床帏悬着只香囊,味道与今日襄妃袖里味道很像,周棠定下心神琢磨半晌,总算回过味来。
数年前在勾凉,洛平娘亲给洛平只保平安香囊,洛平与他说过,那香囊出自西昭国师之手,香气独特。但他似乎不大喜欢,直不愿意佩戴。
是,大概这香味有西昭王族特征,他是为避嫌吧。小夫子也真是太多心,他怎会疑他呢,怎会……
“慕权啊,总算知道你要玩什。只等你把蛇引出洞,们再来个将相和吧。”
洛平在南梦园厮混到傍晚,满身酒味粉香往回走,嘴里犹自哼哼着:“穿花径,穿花径,十二阑干凭……”
半道上迷迷糊糊地被个人提回家。
那人见他副软泥样,怒道:“穿花径?你整天不见人影,跑去哪里穿花径!”
洛平睁开双明润眼瞅他,凑上去喃喃:“信不信,好片海棠花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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