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拢拢袍袖,娓娓道来。
这出戏说是,那人毒害皇嗣,篡位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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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洛平又次在朝堂上驳斥方太尉关于征兵谏言,依旧没争出什结果,皇帝宣布退朝,他在群武将指责声中走出宫门。
洛平知道,征兵是皇上意愿,他也知道,皇上是碍于他丞相面子才没有当众否决他意见,他还知道,周棠觉得他插手事情太多,有时候会嫌他烦。可是他管不住自己,他想让自己君王成为代仁君。
门口进来个他侍从,附耳说几句,国师脸色凝重地点点头,拱手告辞:“抱歉,今日不能陪两位看戏,襄妃娘娘有事找,皇上召入宫探望。”
方晋起身相送:“既如此,在下也不便强留,国师慢走。”
洛平副懒散样子举杯作别,国师回头瞥他眼,匆匆离去。
国师走后,方晋轻吁口气道:“慕权,这下可以好好听戏。”
洛平道:“台下刚开始唱呢,是许公子《寒梅记》。”
雅间好处。”方晋拉过小厮说几句,小厮点头应,不会儿上来个抱琴乐女。
方晋:“叫什名字?”
乐女:“翠花。”
洛平被酒水噎下,好在忍得及时。
方晋会享受,逢场作戏也不愿委屈自己。这女子才不是什随便叫来“翠花”,她是方晋府上最受宠歌姬,洛平是见过,叫阮儿还是暖儿来着,总之不叫翠花。
前阵子贺家满门血案已经给皇上带来不少负面影响,那本《鸠之戾》朝廷越禁就传得越快,手抄本在黑市中进行着买卖,街头巷尾常可听见文人对此事议论纷纷。虽不成气候,可洛平实在担忧。
另外,他隐隐觉得周棠进来对他态度有所改变。他看他眼神似乎带着戒备,还试探着问过他家底。洛平不知该怎解释母亲与西昭关系,便没有细说。
那日欢好时,周棠嗅着他颈间味道问他:“洛卿,你身上很好闻。”
“唔……”洛平小声应,只把它当做情话,没有在意。
方晋摇头:“今日要听可不是这个。”
洛平挑眉看他:“哦?那方大人想听什?”
“想听你说出戏,那出你与说过、死而复生戏。”
“哦,那出戏……”洛平犹豫片刻,杯酒饮尽,敛眉笑道,“好啊,今日心情极好,便与你仔细说说那出戏吧。”
院外是才子佳人桥段,咿咿呀呀互诉衷肠,屋内两人对坐着,恍若未闻。翠花素指拨弄着琴弦,悠缓曲调流泻于雅室。
趁着戏还没开演,翠花弹琴唱两句,声音婉转动听,洛平总算没再跟方晋吵架。
国师似乎直有话要跟洛平说,可每每被琴声打断。方晋看在眼里,却不点破,更不帮忙。直到曲唱罢,国师才逮到机会说话。
“洛大人,见你身形肤色,与们西昭人颇为相似,眉眼亦有些熟悉之感,冒昧问下,你家乡何处?”
来。洛平心里凛,面上不动声色:“国师好眼光,洛某家乡确实在大承西境,听家父说过,似乎祖上第八代与西昭女子通过婚,国师所说什熟悉感,大概来自洛某祖宗八辈吧。”
国师自然知道他在忽悠自己,正要再问,冷不防被掀起门帘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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