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明野颔首：“嗯，总之你想好
跟
说。”
“想好。”岳炎抬起头，眼神明亮，“来给你打零工，什
活儿都可以干，薪酬就按你说
给。不过空闲时候，想拥有旁听权利。”
“好啊。”薄明野无所谓地说，
这人给他展示，只是
个不好不坏，但近在咫尺机会。
岳炎不傻。
他知道这个机会仅仅是这个*商老板避免纠纷手段，知道他留下自己只是想找个廉价劳动力，顺便看看他打游戏水平如何，值不值得花心思培养。
从这人对待俞舍那个小鬼头态度就能看出来，他正在笼络人心。或许是想找几个好苗子转手给大俱乐部，赚取高额中介费，或许有更大野心，想给他自己招兵买马。无论他究竟是什目，这都是代价很小笔投资而已。
然而他也知道，这人是出于善意，来指引自己走上另条路。
“等等。”薄明野叫住他，“把你书包先放这儿，都潮透，想办法给你吹吹干，不然你作业怎写。”
“作业已经在学校写完啦。”俞舍把书包留下，“不过还是谢谢薄老师。”
“没事。”薄明野有意无意地瞥眼旁边岳炎，“不愧是优等生。”
俞舍离开后，岳炎不屑地哼声。
薄明野说：“知道，能进外国语学校孩子，成绩都不会太差。不过，各人境遇不同，所要面临抉择也不同，是吧。”
岳炎紧紧握着那袋小熊饼干，整张脸都红透。
就像包裹自己层层厚实钢板，被人用电钻钻个洞。
他感到无地自容。
俞舍有些反应不过来，蛋黄酱都沾到下巴上：“什……”
岳炎懊恼地别过头，小熊饼干在他手中被捏个粉碎。
他告诉他挣钱还钱方法，又让他看到努力之后希望。
如此*诈。
如此和蔼。
小熊饼干包装袋发出窸窸窣窣声响。
岳炎低落地说：“比起你这个破地方，更想好好上学，但因为些事情，很可能上不大学，那还不如早点出来挣钱，多少分担点家里压力。”
岳炎转头看向他。
这个人从头到尾都这平静。
没有受制于他威胁，也没有鄙夷他作为，甚至没有因为他无礼而生气。
他完完全全地看穿自己，却似乎并没有多在意，不像那些熟识他人，会用或怜悯或遗憾眼神看他，掏出那多大道理和心灵鸡汤，规劝他“重回正道”。
可就是这样个人，步步将他逼到无路可退。
薄明野说：“只是给你提个建议，并不会强迫你，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想。如果你愿意来给们打零工话，可以放学以后来，们会提供二十元左右时薪，如果不想干，也随时可以退出。但是，建议你优先用薪酬把向俞舍‘借’钱还掉。”
岳炎目光盯着地面，似乎正进行着艰难心理斗争。
薄明野没有催他，端起自己杯子喝口茶，看眼时间，对俞舍说：“吃完就去训练室吧，刚好能赶上实操课，有不明白地方，让方蕊老师给你解释下。”
俞舍看看薄明野，又看看岳炎，感受到气氛凝滞。
他飞快地吃完蛋黄派，用纸巾擦擦手，背起书包说：“好吧，那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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