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明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刻舟这才意识到自己夸奖
讨厌
人
大通。
薄明野说：“看来你对他评价还不错。”
刻舟恼羞成怒：“但他很明显脑子不太好，竟然被钱诚给坑！”
“他不是脑子不好，他只是有自己目标。”薄明野叹
“极昼给他开价，不到猫耳控给他半。”薄明野说。
“……”刻舟愣下，“什
？”他以为薄明野不小心说反，原意是猫耳控给价格是极昼半。
“
没说错。”薄明野告诉他，“钱诚以他是新人，没得过太好成绩为由，硬生生压他半价格，这才跟他签。而且他合同里附加许多不平等条件，例如不得拒绝俱乐部安排商业活动，不得以个人名义参加任何线上直播、业余比赛，且所有比赛之外收益，与俱乐部九开，他拿，俱乐部拿九。刻舟，你见过这样合约吗？”
刻舟听得呆：“他疯？干嘛要签这种破合同啊？”
在极昼这些年，他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合约。每次跟他续约，夏姐都会把所有权利和义务跟他详细解释清楚，还会尽量帮他多争取些利益，要是有约束条款或者分成比例上不满意，他都会当着夏姐和尚总面控诉，他们基本上都会满足他提出要求。
为局外人，他也看得出上回合两人关系很僵。
就在这个赛季，当时身处极昼Roswell从训练生提为替补，那段时间刻舟发挥失常，与社会学家配合极差，俱乐部就安排Roswell顶替Kezo。那几场比赛里，极昼临时更改双C阵容，由社会学家担任主C，Roswell担任辅C，并且取得不错成绩。
而在Kezo彻底跟极昼决裂之后，取代他队长位置就是社会学家。
他就这样步步被排除在外。
没有谁是不可取代。
所以，怎会有这样合约呢？
薄明野叹道：“因为他不是你。刻舟，你才是特例。”
“可是他们其他人……”
“对，极昼不是无良俱乐部，相信大多数选手合约中都会有相应保障，不至于这不合理，但你依然是最特殊那个。”薄明野问，“你见过柳央、袁建智去跟夏总叫板吗？你听过毕胜、曲采平他们要求提高分成吗？他们会供着你，不代表会供着其他人。而林辰东，根本连同他们谈判筹码都没有，他们怎可能不压价？”
“可是有说，社会学家也挺厉害，他走位很精准，应变能力也还不错，虽然刚开始有点跟不上，但他调整得很快，也用不着人提醒，估计多试几次就没什问题。总之就是……还挺有潜力，没必要被这欺负他吧？”
电竞比赛本来就需要多人配合，Kezo跟别人配合不，自然会被换掉。即便如今Roswell不在极昼，可要想找到个替代Kezo优秀选手，也并非不可能。
这是薄明野不愿见到。
大道理夏霜都跟刻舟讲过，知道他听不进去，薄明野也不想再多费口舌。
他说起另件事：“你知道林辰东是怎跟极昼签约吗？”
刻舟漫不经心道：“嘁，他老早就想离开猫耳控，当然是巴结上钱诚，算计好方乐乐，想办法捡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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