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入南剑宗那会儿,也时常不懂控制自己灵力,有时候连不小心透支都不知道。有次顾然发现他异常,也是这样关切地查看他情况,教导他要学会控制灵力。
顾然没注意骆凌云心中所想,取瓶补充灵力药剂递给他,口中说道:“喝以后好好休息晚。下次做事前要想清楚后果,你们这样状态要是遇到兽潮能活下来几个?”
骆凌云看向顾然手中药剂,想起这应当是顾然那些炼药师朋友送。
他想起上次顾然不要他伤药,登时抿着唇说道:“不要,自己有。”他说完又觉得自己似乎没藏住心里怨愤,又补句,“其他师弟师妹可能没有,师兄可以留着给他们用。”
顾然觉得骆凌云后面那句
他还把后头山林圈起来给随行弟子当试炼场地,用南疆这边最不缺草木给他们当陪练。
南疆毕竟是骆凌云家乡,只要顾然没准备干坏事,骆凌云也不可能因为私怨故意拖后腿。
骆凌云带着其他弟子没日没夜地修行,等顾然忙完手头事务腾出空来看,就发现他们……成功把自己累垮。
顾然:?
南疆草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许是骆凌云承诺好处足够多,它们都前仆后继地给南剑宗弟子当陪练。
癖,特别讨厌潮湿黏糊东西,所以他是故意催动那些汁液最粘稠、最滑腻藤蔓去袭击顾然,就算不能伤到顾然半分也能让恶心恶心顾然。
越是蓄意接近顾然、讨好顾然,他就越有种压抑不住冲动——他想把顾然给彻底弄脏,让顾然再也摆不出平日里那冷静自持模样,让顾然再也没法装模作样地当他好师兄。
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骆凌云知道自己躲不过顾然眼睛,很快便乖乖从暗处现身,积极向顾然承认错误:“师兄,是太久没有和家乡这些老朋友打交道才想找你练练手,免得兽潮来临时差遣不动它们。”他仰头用灼亮目光望着顾然,“师兄你不会生气对吧?”
顾然对上他仿佛诚挚无比双眼,耳中听到却是他心中那些并不友善想法。
就算是断几根藤蔓、断几处枝干,对它们而言也没什大不,只要不是有人,bao力到把它们连根拔起,这玩意它们还不是想长多少就长多少?
这就导致南剑宗弟子个个都支撑不住。
许不少好处出去骆凌云也支撑不住。
顾然注意到骆凌云灵力几乎处于透支状态,有些恼火地责备道:“简直胡闹!”他皱着眉让其他人都回去休息,拉骆凌云坐下查看他身体情况。
骆凌云察觉顾然温热手掌握住自己脉门,时有些恍惚。
若是没有这段时间奇遇,他又如何能看得透三师弟心中恶意?人心当真是这世上最不可测东西。
顾然转开眼,敛去眼底泛起轻微波澜,叹息着回道:“怎会生你气。”
两人起回据地,路上骆凌云没再做什出格事。
顾然把随行弟子清点遍,确定没有人掉队以后又去找南疆据点这边负责人聊这次抵御兽潮安排。接下来他还要联合其他宗人商量如何划分任务区域,时半会都闲不下来。
骆凌云见顾然没空搭理自己,也不走远,就在据地后山炼体以及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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