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堑依然在。
骆凌云隔着剑光怔怔地看着那袭青衫,忽然有种自己永远都追不上眼前之人茫然与绝望。
哐当。
顾然把他剑挑落在地。
下瞬,剑尖抵在他咽喉前。
接着还有些不堪入耳腌臜话。
顾然听得心头火起。
这小子怎这冥顽不灵?
以前疑心他曾暗害同门这种荒唐事就不提,现在怎满脑子都是这种乱七八糟事情?
顾然道:“不是说你突破吗?来,给你喂几招看你能不能接下。”
宗门这些事务于他而言和俗务没什差别,有责任在身时候他会尽心尽力处理好,如果有旁人能把责任接过去他自然乐得轻松。
小师弟是符修,三师弟心性未定,二师弟倒是很有希望培养成接班人。有二师弟这样心里眼里只有师尊人在旁帮着处理宗务,他倒是可以放心多出去游历。
他这次去北大陆就收获颇丰,下次再去说不准可以待个年半载再回来。
顾然正琢磨着该怎撂下宗务多到外面走走,骆凌云已闻讯找个过来。
骆凌云蜜色身躯上还湿漉漉,水滴从他有些卷曲鬓发里滴落,瞧着似乎是听到顾然回宗消息就急匆匆赶过来。
什事吗?”
温辞树对上顾然投来询问目光,猛地回过神来,忙回道:“没什,就是想知道师尊什时候出关,师兄你知道吗?”
顾然道:“今年师尊应该不会再出关。”
般宴知寒年也就露两三次脸,今年他已经出来过两次,理当不会再出关才是。
宴知寒旧伤始终未愈,顾然也颇为担心,曾费心搜罗过不少灵药。
宛如实质化剑气逼得他狼狈跌坐在地。
“骆凌云。”
顾然垂眸注视着自己悉心教导许多年师弟,语气满是掩不住失望。
“如果这是遇敌,你已经死。”
骆凌云听顾然这说立刻来精神。
他感觉自己离顾然已经更近步。
结果等顾然拔出剑来,骆凌云就感受到那扑面而来凌厉剑意。
顾然还是把境界压在与他同等水平给他喂招。
……结果他根本接不下。
事实上他刚才在潜心炼体,没能第时间知晓顾然早已回来。等知晓温辞树已经见过顾然并得顾然指点,骆凌云心里涌现种难言委屈。
“师兄你路上说‘快’,结果这久才回来。”
骆凌云忍不住埋怨道。
顾然这次没听见骆凌云那乱七八糟心里话,只觉自己出去趟决定实在再正确不过,这不就卓有成效吗?
他刚这想,就听到骆凌云头顶横杠开始说话:【难道你就那舍不得离开谢重明那家伙?】
可惜始终不见效,宴知寒后来便不收,让他专心修行,早些撑起南剑宗门户。
温辞树脸失落地离去。
顾然既已摸清他心思,便也没再介怀他那点恶意。
虽然许多人都说他必然会是南剑宗下任宗主,但顾然还是希望宴知寒能活得长长久久,若是有可能话最好再把几个师弟拉拔起来。
就像他与谢重明约好那样,他有心想去看看高处风景,最好能多交些志同道合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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