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谢重明牵住
他
手。
那温热触觉令他很快回神。
顾然转头看向谢重明。
对上谢重明关切眼神，顾然朝他笑笑，缓声说道：“
没事。”
既然那是从来都没有东西，往后他也不会再在意。
顾然能清晰感受到宴知寒内心对他杀意。
宴知寒也曾对他父亲生出过这样杀意吗？
顾然心里生出
阵悲哀。
如果父亲当真死于这种毫无由来怨毒，他觉得不值且可悲。他父亲未必想争这个宗主之位，执掌宗门于他父亲而言更像是责任，而非什
天大好处。
于他而言也样。
下来。
他抬头看向坐在宗主位置上宴知寒。
宴知寒也抬眼看向顾然。
刚才李长老给其他长老传阅顾然穿喜服影像，群老东西讨论得热火朝天，没有人搭理他这个宗主。
这种事在顾然父亲在世时经常发生，明明他才是宗主儿子，却连他亲爹这个前任宗主在内都更看重顾然父亲。
如今他还没有太多证据可以证明宴知寒曾做过什。
但是等他做完自己必须要做那些事，必然会回来与宴知寒彻底斩断这段过往。
他不需要这种有名无实师徒关系。
他曾真心实意地希望宴知寒能活得长长久久，并不在意自己能否继任为下任宗主。
他直以为他们师徒间是相互信任，宴知寒是因为信任他这个大弟子才把宗门事务统统交托给他，而他也无意篡夺宗门这点儿权位。
没想到宴知寒是因为长老们对他偏爱、自知根本无法相争，所以边把假意大方地宗务交付给他，边满怀着对他厌憎希望他能意外陨落。
从来都没有什师徒情义。
顾然立在议事堂外久久没动，灌满袖天风。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顾然父亲身上，所有决定都围绕着顾然父亲打转，仿佛南剑宗未来只能指望顾然父亲。
现在也样。
点都没变。
父子俩连运气都样好，过去那多次遇险都让他好好地活下来，活得越来越像他父亲。
宴知寒头顶横杠上黑气仿佛要溢出来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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