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弟素来阴郁目光顿时亮起来:“师兄你把怨煞带来?”
顾然道:“带来部分,但是得借助镇魔塔封印大阵才能放它们出来陪你们练手。”
这事儿顾然早就和谢重明商量好,但新婚这段时间他直没能抽出空来和谢重明去布置镇魔塔,接下来得提上日程。
顾然准备给几个师弟师妹都分拨个带教怨煞,等她们把适合自己剑诀练到极致,再给她们安排更多陪练。
这也是万剑玺在手他才敢这大包大揽给他们安排。
四师弟却知道顾然在说什,顾然指点他几次,知道他心结所在,也知道心结不解开迟早会成为他心魔。
“……师兄你觉得性格没有不好吗?”他忍不住追问。
有时候连他都很不喜欢自己,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暗处吐着舌头等待时机毒蛇,永远不够光明,永远不够磊落。
在面对水平差不多对手时他还能隐藏这种天性,面对顾然他们这些实力远胜于他存在时就藏不下去。
原形毕露。
边去,便拎着壶酒坐过去,抬手给四师弟倒杯,又给自己倒杯。
是很寻常俗世美酒,喝再多都醉不倒任何个修士。
顾然道:“这酒叫‘晚照’,个朋友酿。那时正入世历练,他最爱放声高歌,喜欢也是歌儿唱得好人,而是个哑巴。他常说,‘可不认你这个朋友,只和有好嗓子人交朋友’,实际上他对很好,有什好东西都想分半。”
“后来他家因为不慎卷入党争被官府抄家,他沦为匠籍,负责为官府酿酒,再也不唱歌,那时已离开当时故里许多年,并不知晓他家中遭遇变故。”
“再后来帮他脱匠籍,问他想做什,他说想继续酿酒,不为别人酿,为自己酿。没过几年,他酿‘晚照’就成举国闻名好酒,连邻国都有不少商人不远千里过来采买。那时候每年秋风起时,他都会给送坛新酿‘晚照’。”
南剑宗那边训练场也即将投入使用,到时候南剑宗弟子也能得到
无所遁形。
他怕顾然他们也会讨厌自己,像他生母和兄长那样用厌恶目光看他。
顾然笑道:“没什不好。回头你随到镇妖塔第八层去,介绍个怨煞给你认识。等你和他打过以后就会知道,你这点招数其实小巫见大巫,每种道走到极致其实都殊途同归,并没有好坏之分。”
四师弟也知道怨煞存在,那是先辈们剑灵所化,据说不知第几代长老日记本里始终对此耿耿于怀,说南剑宗占着万剑冢,把断剑都不让他们带走。
总而言之,他们北剑宗白手起家十分艰苦、后辈须得忆苦思甜勤加修行云云。
忆及故友,顾然笑起来,又亲自给不知不觉喝完杯中酒四师弟满上杯。
“有许多有趣朋友,他们都有不同活法。”顾然道,“觉得每种活法都很好,没必要非要和别人样。”
四师弟攥紧手里酒杯,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顾然。
顾然没有看他,而是在看着河面,河面上倒映着满天繁星,所以顾然眼里也有着灿然星河。
他语气也很随意,不像在开导人,倒像是给他讲述些被岁月润泽之后变得温柔而美好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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