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可以做到
，只要想做，什
都可以做到。
明明是那爱玩爱闹人，到头来却是最认真、最坚持那个。
哪怕他到死都没有认认真真地对他师长承诺过半句话。
晏阳感觉有温热液体滑落到自己颈边。
他不敢置信地伸手环住安格斯腰。
感觉出安格斯情绪不对，晏阳笑着说：“
可比他幸运多
，看到他中箭模样，他是死不瞑目那种。就不同，上城楼之前就知道自己可能会死，早早写好遗书留给朋友。那朋友你也知道，就是上回和你说三十好几都没找着老婆那个，不知道他看到遗书时会是什表情，唉，你说他会不会舍不得花钱给找个好看骨灰缸——”
“找。”安格斯哑声说。
晏阳愣住。
他睁圆眼。
安格斯把晏阳紧紧地抱进怀中。
见安格斯认认真真地听着，晏阳做个总结：“也就是说，在昏睡十五年里在另
个世界、另个时代活辈子。也想当那是场梦，但那并不是。”晏阳仰起头对上安格斯眼睛，“华夏是存在，它是真实存在过。”
安格斯手微微颤抖。
他没想过，晏阳会直接把切都告诉他。
可晏阳就是这样个人，只要他决定件事，他往往会比谁都认真、比谁都赤诚。
“那辈子，你是怎死？”安格斯忽然问。
，还有漂亮深色眼睛——深蓝、深绿、深红或深灰，看着像是幽邃宇宙。
算起来，杜纳也不是银河系人种。
晏阳不能确定说出这番对话人到底是谁，但从音频里语言来判断，应该是倭国人后裔。
晏阳也是见过倭国人，当初京城什国家人都有，他又是好奇心重人，时不时会跑去鸿胪寺那边和外国人鸡同鸭讲地瞎扯淡。这种语言哪怕口音上变化不小，但确实是倭国没错。
当年最后抵达河外星系获得救援人之中，肯定有现在所谓樱岛人。
找。
是用最好温玉雕成，外头雕是他画梅花。
他记得他最怕冷。
可那怕冷人，呆在边关好些年没回京城。
他说，他不信命。
他也曾梦到些事，但是那都不是终局。
他能感觉到最终结局并不好，下意识地抗拒去回忆。
晏阳没想过自己会和人讨论自己上世死法。他想会儿，才想起当初感受，也许是那些箭没入胸口时够快也够深，所以他也不觉得有多痛。
晏阳说：“就是意外遇到敌袭，大家都没想到那座小城会引来那多敌军，留守士卒不多。那为首将领是个恶名远扬家伙，攻破城池后喜欢屠城，想城里都是些老弱妇孺，才刚告诉他们有好日子可过，绝对不能让这些穷凶极恶家伙得逞。所以决定命换命，拼死把他给射杀。”
安格斯闭上眼。
还有高丽人。
晏阳默默在心里小本本里加点东西。
他以为他们只是文化窃贼，没想到他们还试图奴役华夏人。
安格斯把晏阳抱在怀里，手紧紧环住晏阳腰。
晏阳想想，觉得他们都是恋人，有必要和安格斯解释下自己为什对华夏这执着。他理好思路，把告诉过晏筱他们话又对安格斯说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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